伸手推開木質房門,裡面的馨香衝入鼻息,味道不是很濃烈,沁人心脾。
燈光黯淡,佈局溫馨,衣櫃裡立在門側方,掛著一些淡色的衣服。
床頭櫃上的床頭燈好似星光,旁邊放著的薰香瓶漂亮到迷眼。
寧憂脫掉穿了幾日的黑色長袍,露出清峻纖瘦的身形來,好心情勾起唇角。
一想到聞故對他無可奈何,卻又不得不看著他和別人談笑風生,就止不住心情愉悅。
對付聞故這種吸血鬼,他決定另闢蹊蹺,讓對方恨的咬癢癢。
“看起來,你心情似乎不錯?”低沉輕緩的聲音響在身後。
嘴角的弧度僵硬下來,寧憂轉身。
聞故懶散地靠著門框,一雙湖泊藍的眸子意味不明。
寧憂歪了歪頭,眉眼微彎,“我心情確實還不錯,吸血鬼先生的審美不錯,住的地方我很滿意。”
“是嗎?”聞故抬起腳步,不緊不慢走進屋內,反手關掉房門,“你喜歡,那再好不過。”
指尖微蜷,眸光一沉,“你的房間,似乎不在這兒?你要是喜歡,那就留給你好了。”
伸手攥住潔白無瑕的手腕,聞故低笑一聲,偏頭對上對方深沉的眼睛,“寶貝,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我們是情侶,我們應該住在一起。”
“情侶?”嘴裡咬著這個字眼,寧憂不置可否,掙脫出手腕來,“吸血鬼先生,我們可不是情侶,別自作多情。”
“至於住一起……”寧憂靠近聞故,手指點在飽滿富有彈性的胸膛上,眼裡帶著一絲促狹,“你有沒有覺得,你實在是想的多?”
握住手指捏在一起,聞故神色有些愉悅,“說來說去,你這是在拒絕我。而我被你拒絕那麼多次,我已經不在意了。”
俯身湊近耳畔,偏頭盯著脖頸上淡色的青筋,呼吸拂過,“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知道的,我蠻橫起來時,你拿我完全沒有半點辦法。”
日蝕鉤劍陡然刺近腹部上方,鐵鏽味衝入兩人的鼻息。
手指猛然一緊,壓抑的悶哼聲響在寂靜的屋中。
寧憂含笑,握著日蝕鉤劍慢悠悠轉了一圈,“吸血鬼先生,你也知道,我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雖然把胸針還給你了,但你應該不想被我咬脖子。”
“嗯,呵。”聞故輕笑一聲,無視腰腹上的危險,低頭舔著他的脖子,帶著饜足的語氣,“寶貝,就算被你咬脖子,我也無所謂啊。”
寧憂打了個激靈,脖子上那塊被舔過的地方好像有火星子在燒一樣,讓他無法忽視掉那種觸感。
一把推開聞故,對方沒個防備摔倒在床尾,日蝕鉤劍也被抽了出來,傷口還在流著深色的血漬。
銀金色的長髮被壓在床上,狹長的眉眼深邃纏綣,唇色有些淡。
直白的視線從眉眼掃過落到腰腹處,寧憂慢條斯理擦著日蝕鉤劍上的血漬,擰眉嘖了一聲。
“吸血鬼先生似乎有些期待?”胸膛起伏的弧度很淺,像是個沒有呼吸的人,但其實吸血鬼也是有呼吸的。
聞故把手壓在腦後,任由血從身體裡流出來,“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有些期待。”
從城堡分別至今,他們僅有的親密就只是臉頰上的一吻和相依而眠。
開了葷的吸血鬼,嚐到情慾的吸血鬼,可不會那麼輕易清心寡慾。
寧憂瞥了他一眼,神色溫婉,收起日蝕鉤劍朝他靠攏,“需要我幫你嗎?”
目光頓時晦澀起來,牢牢盯緊凸出的性感喉結,“寶貝想怎麼幫我?”
抬腿跨坐在腿間,俯身趴在他身上盯著那張侵略性的臉,抬眸望進那雙炙熱的眼底。
抬手從耳尖輕撫而下,修長分明的手指觸控冷白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