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插嘴說:“不怎麼樣,這不,又帶回來了。”
製片人臉色有些難看,什麼也沒說就走開了。
我吃完飯拿著空飯盒走到回收處,一個小姑娘低頭在泡沫箱前整理空飯盒,我把飯盒放進去,小姑娘抬起頭,我嚇了一跳,這不是剛才路上攔車的小姑娘嗎?
我尷尬地說:“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是劇組的人。”
小姑娘笑笑,並不介意:“沒事!”
我搭訕道:“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這時生活製片走過來,對我說:“怎麼,見到漂亮小姑娘就邁不動腿了?這是劇組新來的生活助理,附近就近找的。”
我馬上介紹自己:“我叫小魏,場務組的。”
小姑娘抿嘴一笑:“那你叫我小咪好了。”
我問:“你剛怎麼在那條路上?”
小咪:“我家就在那邊啊!”
這時來還盒飯的人多了起來,我再多問也不太好意思了,就對小咪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一轉身我感覺有點奇怪,剛才我開車離陳家村十分鐘的時候碰到小咪,後來我又開了近三十分鐘,雖然路窄我開得很慢,但怎麼也比她走路快得多啊,要認真算起來,三十分鐘至少二十公里,而她靠走路,半小時最多三公里吧?怎麼她就比我先到劇組呢?而且,後來一路上也沒見後面有車追上來啊!再折回去問她肯定不好意思了,反正現在她在劇組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問。
這天下午海叔和爺叔沒叫我,我就去拍攝現場幫忙,小斌見我又回到場務組很高興,這天拍的是女主生前被惡霸強暴的戲,開機前我們都被清場了,只留攝影師、錄音助理在裡面,燈光師對完光也出來了,連導演都只在屋外看監視器。
小斌遺憾地對我說:“髒活累活都是場工幹,好戲卻輪不到我們,還是錄音助理好!”
我說:“得了把,錄音助理這麼好乾的?你去把吊杆話筒舉五分鐘試試?”
小斌看我沒有同感,就換了話題:“聽說你早上跟去捉鬼了,結果怎麼樣啊?女鬼現行了嗎?”
我趕緊噓他:“你胡說什麼?誰告訴你的?”
小斌不以為然:“切,現在劇組誰不知道啊,要不是製片主任發話,現在走了不給工錢,估計很多人都想不幹了!整天提心吊膽的,白天累死人,晚上還睡不好,再過一個月,我也變鬼了。”
我想想這也是事實,為了口飯吃,大家都不容易。
這天晚上我又做夢了,還是那個山谷,還是那個夢境,我已經知道是做夢也不再害怕,反而想著索性就享受一番。
我正春意盎然春光無限的時候,一聲巨響把我從春夢中拉回,我睜開眼,小斌似乎沒被吵醒,他還在熟睡中,呼嚕聲此起彼伏。
我望了一眼窗外,這天夜裡沒有月光,外面一片漆黑,我不敢多看,唯恐那張紅通通的臉在又在窗外窺視我。
我把頭蒙在被子裡,慢慢地又睡著了,可不一會我又被悉悉索索的聲音吵醒,仔細聽好像是貓爪在撓門,我馬上拍醒小斌壯膽,然後開燈,可開啟房門望去,整個走廊都沒有發現什麼。我只好在小斌的抱怨聲中再次入睡。
第二天見到爺叔,發現他老人家氣色很差,臉上烏雲密佈,我驚問:“爺叔,你不舒服嗎?”
爺叔說:“昨天晚上沒怎麼睡好。”
我擔心地問:“爺叔,昨天在陳家祠堂到底發生了什麼?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呢?”
爺叔嘆了口氣:“昨天鄭秋娥得知她未婚夫君的魂魄已經不在冥界,便大鬧陳家祠堂,不僅不肯投胎,反而怨氣更大,要找她男人的投胎身復仇。我尋思,解鈴還得繫鈴人,所以我們要先找到那個人。”
我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