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面十二座神像滿懷殺意的冰冷目光下,師兄弟二人卻是毫無顧忌,好一番眉來眼去,彷彿根本沒有將身周濃鬱得已呈實質的皇氣放在眼裡。
那黏黏糊糊膩膩歪歪的模樣,不行劍看了也要受不了。
「啊啊!」
劍識小人跳出劍身,抗議般衝著那兩人揮了揮拳頭,沿著劍刃一路小跑,化作一道淺金的劍輝落在劍尖,遙遙對準天頂神像。
無形殺意頓起,凜冽無雙,直指蒼穹。
——身為劍修談什麼情緣!主人都不肯自己出劍了!
「嗡嗡。」
高高低低的劍吟聲在神道上迴蕩不已,兩把本命劍懸於半空,劍刃相交,如在交流般微微顫鳴。
數息後,蕭崇琰與顧璟兩人的本命劍各自分開。
銳氣無雙的劍意於在下一刻迸發!
——我們可是世間最頂級的飛劍,哪裡用得著他們出劍。
——小九/不行自己就能出劍!
兩道雪亮的劍光同時掠向高空,一往無前直刺向那高大神像!
劍光突破空間,瞬息而至神像眼前——
「啪唧。」
而後被那神像伸出手,輕描淡寫地一掌擊飛。
「嗡嗡!」
劍勢去得有多快,這一次逃竄而回的速度就有多快。
「啊啊……」
不行劍羞憤至極地躲進了蕭崇琰心湖,再也不肯露出頭來。
沒有蕭崇琰與顧璟的操控,只憑兩把本命劍自身之力,所能用出的至多也不過是尋常抱一境的一劍。
在中洲皇圖陣下自然不夠看。
蕭崇琰與顧璟神情自若地看著兩把本命劍落敗,甚至還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意,調侃起了自己的本命劍。
「不行啊,你這降落的姿勢可不是很優美……我們九章劍決裡似乎並沒有『倒栽蔥』這一式吶?」
蕭崇琰壞心眼兒地打趣著把自己埋入心湖的不行劍,指尖釋出一縷劍氣,戳了戳劍識小人露在水面外的小屁股。
「還是練劍不夠,是不是啊……不行?」
顧璟的點評則要認真許多。
「去勢太急,劍勢太滿,以十分力攻擊,則難以迴轉,後繼無力。」落河學府出了名教書極嚴厲的景珩仙尊一點兒都沒有客氣,「心浮氣躁,自鳴得意,連你們主人當年的三分劍意都達不到,還想著自己出劍?」
「再練百年。」
兩把本命劍嗚咽一聲,焉搭搭地垂下劍尖,被蕭崇琰收進心湖,不再直面冷酷無情的老師。
相比起本命劍的無精打採,蕭崇琰卻顯得很是興致勃勃。
「皇圖陣這般運作,用於修行確實極好,師兄高明。」
他欣賞地看向顧璟,心想能將中洲皇圖陣拆解出這般作用,不愧是自己的師兄。
顧璟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蕭崇琰的恭維。
「以後若滄瀾無戰事,可令那些小輩於陣中修行。」
好好磨一磨他們的性子。
蕭崇琰點頭贊同。
「此間事了,便讓小奇、十一、凌容青和頁安這些年輕人入陣修行。」
這是他們身為前輩的關懷。
兩人說話間,儼然一副隨意支配中洲皇圖陣的模樣,而那話中的意思,卻像是中洲皇都天頂這道大陣——已然為顧璟所掌控!
「呵,還未將我這個主人趕走,便已經在想著如何將主人的東西據為己有了麼?」
就在這時,天地間忽然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神道盡頭的九重高臺上有人負手而立,身著帝王冕服的中洲皇帝冷笑著開口說道:「奪取皇圖陣,在朕的殿前堂而皇之干涉中洲內政,聖人不問天下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