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三年前她不告而別,三年後秦周還她一場舊情難忘的戲,從此,他們誰也不欠誰。
離開c大的路上,顧萋萋接到了童澤打來的電話。
童澤戲謔的說:&ldo;你還真放心啊,一走這麼多天,也不問問雞毛店怎麼樣了,就不怕我謀朝篡位?&rdo;
&ldo;能者居之,你要真看得上眼,把雞毛店收編了也不錯。&rdo;連顧萋萋都奇怪自己還有心情和他開玩笑。
童澤忙不迭的說:&ldo;我怕不是嫌命長,有大佬坐鎮,我敢麼?不過小萋萋啊,你不老實,當初怎麼也不告訴我……&rdo;
電話那邊忽然一片雜音,顧萋萋沒聽到他說什麼,等到重新安靜下來,就聽童澤在電話那頭問她什麼時候回去。
顧萋萋現在並不急著回去:&ldo;過兩天吧。&rdo;
童澤一聽,瞬間炸毛:&ldo;為什麼?&rdo;
顧萋萋滿不在乎的說:&ldo;你都管了這麼久,也不在乎多這一兩天,放心,不會讓你吃虧的,這個月屬於我的那份收益全都給你。&rdo;
童澤:&ldo;這是錢的事麼……&rdo;
顧萋萋不想和他多說什麼,逕自掛了電話,就讓她自私任性一回。
電話剛掛就有陌生電話進來,顧萋萋以為又是童澤,沒想到是個陌生號碼,逕自按了結束通話。現在的營銷人員真是夠堅持的,這個號碼已經給她打過好幾次了。
顧萋萋沒有離開c市,也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找了個酒店倒頭就睡。
從和秦周去s開始,她幾乎就一直奔波在路上,沒好好睡過一覺。如今塵埃落定,她只覺得累,那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疲憊,讓她再也撐不下去,只想睡覺。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醒來天已擦黑,手機上有未讀訊息,是童澤發過來的,讓她定了回程的票知會他一聲,到時候好去機場接她。顧萋萋沒有回,摁掉手機隨便吃了點東西,繼續蒙頭大睡。
等真正睡醒已是第二天下午,不慌不忙地退了房,前往機場,買了最近一班回z市的航班。
每次落地都是深夜,顧萋萋覺得自己有變吸血鬼的架勢,好像很久沒見過陽光的感覺。
沒有讓童澤來接,走出機場隨手攔了輛租車,報地址時她頓了一下,猶豫要不直接去雞毛店算了‐‐秦周在她家住過不短的時間,房子裡隨處可見他的東西,她雖然平靜的接受了這個結果,但睹物避免不了思人,總不是什麼愉快的事。
最後,她還是讓司機送她到梧桐西路的家,總要面對,頭都砍了,還怕什麼收屍呀。
然而,她的白糾結了一場‐‐回到家裡,屬於秦周的東西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連帶她挑選出來並標記好的樓盤冊子都不見了,房間裡沒有一點他的痕跡。
很好,很秦周,手起刀落,絕不拖泥帶水。
顧萋萋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一點睡意都沒有,這段時間混亂的作息徹底搞亂了她體內的生物鐘。好不容易快睡著了,結果聽見開門的聲音,她瞬間驚醒,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睡意消失得一乾二淨。
有賊!
顧萋萋不敢開燈,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輕手輕腳下了床,借著微弱的晨光,去摸床底的棒球棍。
咦?沒有!
顧萋萋頭皮一麻,這才想起秦周住進來後她就搬去了隔壁,棒球棍也在那時被她拿了過去,還記得當時被秦周笑了一通,真是流年不利倒黴到家了。
環顧四周,一個趁手的工具都沒有,只有被子……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