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濕輪流轉,秦周哭笑不得。他知道顧萋萋心裡有自己,也很高興能親耳從她嘴裡聽到對自己的心意,可眼下稍有不慎就會擦槍走火‐‐以自制力驕傲的他,沒有把握能夠掌控全域性。
愛她毋庸置疑,想要她的心早已發疼,可越是這樣,越不能在她不清醒的情況下,稀里糊塗的擁有她‐‐這也是他的私心,想讓她清清楚楚地記得他們的第一次。
醉了的顧萋萋哪裡知道這些,毫無顧忌去扯他的衣服,就像那天晚上一樣,嘴裡嘀嘀咕咕。
&ldo;我後悔了,我不該半途而廢,應該放縱到底,沒有天長地久有什麼關係,只要曾經擁有就好了啊。&rdo;
那是顧萋萋小半輩子裡唯一後悔的事,即便醉了,也念念不忘。
雖是夏末秋初,太陽的威力依然不可小覷,秦周此時還穿著夏天的襯衣,薄薄的一層,在那雙靈巧的小手下,很快就七零八落,衣不蔽體。
秦周手忙腳亂的阻止她:&ldo;萋萋,住手,乖,聽話……&rdo;
男人在體力上有先天優勢,但論靈巧,遠不及女人,尤其顧萋萋這雙練過刀工,比常人更快的手。
秦周每每剛抓住她的手,下一秒就被她逃脫,像兩隻滑不溜秋的小魚。
不,不是小魚,根本就是點火器。
因為常年勞作,顧萋萋的手並不是很細膩,掌心乾燥,面板略微有些粗糙,從面板上滑過時,有一絲絲的刺痛感。
可越是這樣,刺激感越強烈。
秦周終於抓住那雙四處點火的手,額頭上早就浸出了細密的汗珠,他鬆了口氣。沒想到顧萋萋竟低下頭來,用嘴含住了那顆她奮鬥很久都沒扯開的紐扣,輕輕往旁邊一拉……
最後一顆倖存的紐扣也陣亡了!
和紐扣一起陣亡的,還有秦周苦苦維持的理智。
秦周再也抑制不住對她的渴望,再次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躲回主動權。
搭弓上箭,難有回頭。
秦周看著艷若桃李的顧萋萋,聲音沙啞而顫抖:&ldo;萋萋,我是誰?&rdo;
顧萋萋伸手一拉,三個字和著柔軟的唇落在他嘴邊:&ldo;小師兄。&rdo;
秦周雙手攸然收緊,重重吻了下去。
日上三竿,房間一片靜謐,窗簾微微飄動,太陽透過窗戶灑在凌亂的床上,照著枕頭上並排的兩個腦袋。
其中一個動了動,接著,一段雪白的手臂從被子裡伸了出來。
好痛啊,顧萋萋揉著腦袋,用力睜開眼,小臉皺成一團。
宿醉什麼的真是太討厭了,好在只此一次,秦周的人情還完,這躺c市也沒算白來。壓在心頭的大石頭卸下,她終於可以不欠他什麼了。以後再見,也不必因為內疚就矮他三分,他再有什麼過分的要求,也能理直氣壯的拒絕。
不,既然兩清了,也不用再見了吧。
理智回籠,喝醉後發生的事情、顧萋萋忘得一乾二淨,殘留在腦中的是在門外聽到的那些話。
顧萋萋躺在床上沒動,愣愣地望著天花板,心頭隱約有些失落,不過很快,她的失落就變成了驚悚。
有人在她耳邊說話,聲音含混不清:&ldo;幾點了?&rdo;
這聲音顧萋萋太熟了,是秦周。
顧萋萋和秦周也不是沒在一張床上睡過‐‐咳咳,別誤會,單純的睡覺‐‐可那都是清醒的時候,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她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喝醉後的自己會失控。
顧萋萋拼命的回憶,試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