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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兩人計劃好在預產期前一週,就去市裡的醫院住下待產,可哪裡知道會提前半個月寶寶就忍不住跑出來了。我回握住他的手,感覺他掌心一片汗溼且冰涼,忍不住有些心疼他,“別擔心了,我和寶寶都沒事呢,看,寶寶多可愛。”
試圖緩解他的緊張,移開注意,可是似乎沒有效果。他深呼吸了幾次後,才聲音不穩地說:“淺淺,林墨斌打我電話時他說。。。。。。他說你快不行了,我拼了命趕回來,就聽護士說生不出來,你被推進手術室了,當時我腦子裡一片空白,所有不好的念頭都湧了上來。我。。。。。。我。。。。。。真的好怕失去你。”
我伸手去攬他的頭,壓在肩膀上,輕聲道:“別怕,我沒事,生個孩子嘛,是女人必經的,沒那麼危險啦。”心裡卻在暗罵那林墨斌,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麼。
而那個臭小子在一小時後躲在門框背後遮遮掩掩的,想進又不敢進,正好被我無意間瞧到,聲音不高不低地喊:“林墨斌,你進來。”因為嗓子嘶啞,語調也高不上去,但足以能讓外頭那小子聽到。
此時許子揚的情緒已經平復下來,但在看向門邊時,滿臉陰鶩,眸光銳利。林墨斌不敢與他目光對上,顫顫巍巍地靠近我床,“餘姐,你沒事了吧。”
我輕哼了聲,“嗯,沒死呢。”小夥子一下滿面通紅,結結巴巴地解釋:“我當時。。。。。。是嚇壞了,看你那麼痛,嘿,這不是沒經驗嘛,下次不會了。”怒眼瞪過去,還有下次?
許子揚從椅子裡站起來,柔聲道:“我去問問醫生你什麼時候能吃東西。”往門處走時,卻朝林墨斌勾了勾指,“你跟我出來。”
林墨斌一下臉色大變,驚慌地看著我,他對許子揚有懼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一開始某人就沒給他好臉色看過,自上回他英雄救美之後,才稍稍敢在某人面前晃個身影,喊一聲許哥,可骨子裡還是懼怕。我看著是又好氣又好笑,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許子揚那積壓的餘怒不消是誰都沒好日子過。
那可憐我現在剛生了寶寶,又經歷了順產與剖腹產的兩大折磨,暫且沒那精力應付某人的震怒,只好把林墨斌給推出去了,反正他皮厚著呢,經得住打磨。
最後小夥子苦著臉以蝸牛爬的速度走了出去,過了半小時後我都有些睏意昏昏欲睡,許子揚一個人回來了。微張開眼,有氣無力地問:“墨斌呢?”
“走了。”
我點點頭,忽想到什麼,又轉過頭問:“他走哪去了?”正好護士推著車進來換點滴,他往旁讓開了些,然後風輕雲淡地說:“回家了。”
等到護士走了後,我才懊惱地說:“是不是你把他修理了,他連跟我都沒告別就跑路了。”
他坐進椅子裡,一邊憐愛地摸著女兒的頭,一邊說:“本來就要走了,還杵在這裡當燈泡,這不是找抽嘛。你放心,我沒對他做什麼,他走時讓我代他跟你告別,說不喜歡離別的氣氛。”我懷疑地看了看他神色,對他的話持中肯態度。
不過那小子要走確實有些感傷,就像當初玩傳奇時,身邊的朋友、師傅等人,一個個的離開,不是自身多愁善感,而是明白脫離了網路,大家其實只是個陌生人,可能以後都不會再有聯絡。對林墨斌也是,他走了後就算聯絡也是難得了吧,終是回不到原來的關係了。
這其實就是人生,身旁的人走走停停,但有一個人不會走,就是自己的伴侶。父母、孩子,其實都沒有伴侶陪伴的時間長,那是十年二十年甚至幾十年的漫長歲月,我們在彼此的默默相伴中逐漸變老。
昏昏入睡過去,我又做了一個夢,夢裡的我在唱《最浪漫的事》,一直唱到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慢慢一起變老時,身旁依稀有個模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