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忠深吸了口氣,他怕下一秒自己的怒氣就會忍不住爆發出來。
“為什麼不說?”鐵忠真是看不懂唐故笙,“你說了就能擺脫殺人的指控,現在被當成殺人犯關在這覺得好玩嗎?”
“殺人犯?”唐故笙笑著反問道,“程敘坤的死可以懷疑到我身上,今天早上的那個警察,你也覺得是我做的嗎?”
鐵忠:“!”
“你是怎麼知道的?”鐵忠不可置通道,他本來以為唐故笙不知道警察的死,想來這套套他的話,卻不想唐故笙雖然被關著,但對外面正發生著什麼事情瞭如指掌。
唐故笙唏噓地說:“他果然動手了。”
“他?”鐵忠的大腦就像被電激靈了一下,“他是誰?為什麼要殺警察?!”
唐故笙默默不說話,鐵忠又氣又急,直接衝到他身邊揪著他的領子把人從地上提起來,暴吼道:“你說不說!!!”
唐故笙的目光慢慢對上鐵忠,輕輕道:“不說。”
鐵忠當即就是一拳狠狠地砸下去,那一拳正中唐故笙的面門,打得唐故笙悶叫一聲,隨即反抓住鐵忠打自己的那隻手,想掙脫開來。鐵忠哪裡會給他機會,一拳下去之後立馬就抬起拳頭要來第二下,唐故笙的鼻子流出鮮血,淌得下巴脖子處紅紅的一片,血腥味刺激了鐵忠的大腦,他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動手打了朝夕相處的戰友,抓著衣領的那隻手力道也鬆了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唐故笙突然整個人都順著鐵忠手上的勢道往他身上一撲,鐵忠原本以為他會盡力自己掙開束縛,完全沒有想到唐故笙居然會反其道而行之,居然向他抱了過來,兩人頓時一起失去重心齊齊向地上倒下去。
“啊!”鐵忠是墊在唐故笙下面的,倒下去的時候只覺得腰上硌到什麼東西痛得他大叫起來。他心道不好,唐故笙恐怕八成是要發難了。果然,就在他意識到這裡的時候,唐故笙突然就在他腰間抵上一把冰涼的刀刃。
唐故笙一臉嚴肅道:“不要動,我不想殺你。”
“你到底怎麼回事?”鐵忠感覺到他如果現在只要輕舉妄動一下,那把刀肯定就要捅進來了,“現在回頭還來得急,我是真心為你好!”
“謝了,我也是在為我自己好!”唐故笙把刀繼續抵在鐵忠腰上爬了起來,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大部分都已經乾涸了,結著一圈痂看起來像只花貓。
鐵忠這才注意到唐故笙手上拿著的居然是把軍刺,馮海亮在關他之前居然沒有將他身上的武器全都搜出來。不過鐵忠也知道,要換他來在身上藏一把這樣的冷武器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基地裡經常派他們執行暗殺一類的任務,有時候會在不得以的情況下去乘坐民航飛機,那是絕對會偷偷帶武器上去以便防身的,鐵忠剛才是大意了。
他又摸了摸自己身下,把那個硌著自己腰的東西拿出來,赫然發現居然是軍刺的把手。
鐵忠:“……”他往唐故笙手上看去,果然,唐故笙拿著的那把軍刺的把手已經被他拆掉了,自己拿著的恐怕就是那把軍刺的。
“我還有問題想問你。”鐵忠握著那個把手道。
唐故笙失笑:“現在你都這樣的處境了,居然還有心情問別的?”
如果唐故笙要殺自己的話剛才就動手了,鐵忠知道自己可能還要再被他利用一下,也不理他說的話,道:“我凌晨睡覺之前在程敘坤的床頭下發現了一本日記本。”
唐故笙神情一愣,鐵忠繼續盯著他道:“日記本上的內容跟我寫的沒什麼兩樣,但是字跡卻不是我的。”
“是我寫的。”唐故笙悠哉地說,“他偷了我的日記本,我找了半天,沒想到他居然藏在他和你的房間裡,這我可真是沒料到,本來看他朝著廁所的方向去,以為他藏在廁所裡,害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