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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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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肉蒲團》有評語李漁在第二回評語中有意抬高自己的作品,貶低了《金瓶梅》,他說:“此獨眉眼分明,使人看到入題處便俱自了然,末後數語又提清綿遠,不復難為觀者,真老手也。《水滸》而外,①崇禎本插圖王孝慈本,北大藏本第三十七、三十八、四十一、四十四、八十二各回署刻工洪國良。②從評語內容、語氣看為作者自評。第二十回評語謂“知我者其惟《肉蒲團》乎?罪我者其惟《肉蒲團》乎?”是屬夫子自道。

未見其儔。有謂與《金瓶》伯仲者,無乃淮陰、絳灌乎。”意即謂《肉蒲團》羞與《金瓶》等列今天看,李漁沒有能發展繼承《金瓶梅》的積極方面。《肉蒲團》寫未央生的豔情活動,遊離在社會生活矛盾、人情世態之外,其思想與藝術價值遠不及《金瓶梅》。3由《水滸》到《金瓶梅》,從禁慾走向縱慾,而李漁的《肉蒲團》則從縱慾走向禁慾,讓未央生最後醒悟,割掉陽物,出家做了和尚。兩位作家在同一個怪圈裡迴圈徘徊。他們都有地為天用、採陰補陽的男性中心思想。到了十八世紀的曹雪芹,在《紅樓夢》中才昇華一步,提高一格,對《金瓶梅》開拓的審美領域、展示的人體生命文化加以完善、發展。《金瓶梅》和《紅樓夢》是世情小說的兩座高峰,而《肉蒲團》不過是兩座峰巔之間的小丘。但是,《金瓶梅》、《肉蒲團》都是下里巴人。李漁自謂“巴人下里是其本色”李漁在小說戲曲方面的貢獻是傑出的。很遺憾,他沒有給我們留下更多總結、評價《金瓶梅》的理論遺產。對李漁稱“奇”的《金瓶梅》的奇特之處給予科學地分析的重任,歷史地落在了新時代學人的肩上。①淮陰、絳灌:漢絳侯周勃與潁陰侯灌嬰。兩人皆佐漢高祖劉邦,累立軍功,為一時名將。《史記·淮陰侯列傳》:“(韓)信由此日怨望,居常鞅鞅,羞與絳灌等列。”李漁在自己作品中多次引用此典故。《喬復生王再來二姬合傳》:“予知此言為絳灌而發,以同堂共學者之非其倫也。”《閒情偶寄·飲饌部·肉食第三·雞》:“雞亦有功之物,而不諱其死者,以功較牛犬為稍殺……然較鵝鴨二物,則淮陰羞伍絳、灌矣。”《笠翁文集卷一·蟹賦):“及食所謂居蟹右者,悉淮陰之絳灌,求為儕伍而不屑者也。”②見《復尤展成先後五札》之五。

第五講 蘭陵笑笑生究竟是誰

作者之謎

《金瓶梅》成書問世,至今約四百年。此書作者富於開拓精神,具有敏銳的觀察感受能力,是曹雪芹之前的一位偉大的小說藝術革新家。此書指斥時事,暴露明代後期的黑暗現實,刻畫較為複雜的人物性格,描摹世態,見其炎涼,被稱為四大奇書之最。作者化名蘭陵笑笑生,隱去真實姓名。作者到底是誰,三四百年來,眾說紛紜,迄無定論。這裡介紹諸說,以供參考。1。王世貞說與王世貞門人說。在《金瓶梅》傳抄階段,屠本畯雲:“王大司寇鳳洲先生家藏全書,今已失散。”(《觴政》跋語)謝肇淛雲:“唯弇州家藏者為完好。”(《金瓶梅跋》)似乎暗示《金瓶梅》抄本或稿本與王世貞有密切關係。之後,沈德符在《萬曆野獲編》卷二十五記述《金瓶梅》一書時雲:“聞此為嘉靖間大名士手筆。”到清康熙初年,宋起鳳在《稗說》卷三直接提出《金瓶梅》為王世貞“中年筆”之說,論述肯定而詳贍。二十二年後,謝頤《第一奇書序》雲:“《金瓶》一書傳為鳳洲門人之作也,或雲即鳳洲手。”魏子云《論〈金瓶梅〉這部書——導讀》雲,“確切指出作者為王世貞(鳳洲)”,“當為謝頤序”,這一看法是不確切的,早於謝頤的宋起鳳已明確指出。在上世紀七十年代,朱星仍持王世貞說。(見《金瓶梅考證》)2。李開先說。前中國科學院文學所編著《中國文學史》1962年初版腳註中最先提出。吳曉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