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霂豈會不知道這事,說不歡喜也是假的。
數年前他在春獵上就對那抹明艷紅衣身影一見傾心,後來打聽之下才知道是宣平侯嫡女,而且與皇后孃家英國公府世子早有婚約。
齊霂心下黯然,自己雖是宗室,但真論起權勢地位未來前程,恐怕比不過謝世子,更別說夏小姐已然傾心謝世子多年,他又有什麼資格求娶呢,只能將這份情意暗暗藏於心中。
直到今日難得見到夏小姐一面,不□□露了些許,但看樣子夏小姐似乎也並不討厭他,齊霂的小心臟忍不住砰砰跳了起來,也許他也有爭取一二的機會。
齊霂又想起方才迷迷糊糊應下夏小姐的事,不免猶豫苦惱,在他眼中夏清如自然是無一處不好的,但是此事顯然有一定危險,那南楚細作勢力未必不會出手第二次。
可夏小姐向他請求,他又是狠不下心來拒絕的。
齊霂低頭沉思了一會,對長史道,「將府裡那些侍衛全都調去保護夏小姐安全。」
長史略顯驚訝,那其中可有不少是先端王留下的精銳人手呢,想要勸說幾句,但端郡王雖然年輕,在府裡卻也是說一不二的人,見他執意如此,長史便只好領命了。
第44章 古早虐文女主(七)罪上加罪
已然先斬後奏從端郡王那裡得到了參與此事的職權,再『說服』夏文卿也不是什麼難事。洛喬不過是當著他的面將府裡的護衛全都撂倒了一遍。
「我想,」洛喬輕輕提了提手中的長劍,笑了一下,「比起文弱的兄長來,我更有自保之力。」
夏文卿:「……」他是被鄙視了麼。
不過更令他震驚的是,小妹什麼時候有了這般厲害的身手。
洛喬十分坦然道,「我學了幾年,天賦異稟,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如此理所當然的口吻,一瞬間夏文卿還真忍不住就相信了。
他知道小妹不似其他柔弱的閨閣小姐,也曾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但當時關注點只在於小妹對某個混蛋一片痴心,至於結果如何,除了偶爾騎射打獵,也沒有什麼時候需要侯府金貴的小姐展露武藝的時候。
或許他家小妹真的是天資出眾,以致於連他身邊武功最高的緹騎護衛都在她手下過不了幾招。
夏文卿也不是什麼真正刻板固執的人,震驚之下心中的反對之意也消散了大半,輕咳了一聲。
她目光一如既往地乾淨澄澈,如一眼見底的山澗清泉,絲毫看不出威脅之意來,只是笑問著他:「兄長還有什麼異議嗎?」
夏文卿無可奈何。
洛喬收斂笑容,正經道,「此事並非我故意胡鬧,而是我懷疑兄長遇到刺殺,與我有關。或者說幕後之人是衝著宣平侯府來的,兄長總不能讓我置身事外。」
「你是說……」夏文卿也是心思聰慧之人,立刻聯想到了什麼,「你讓我調查的那個叫蘭笙的女子。」
其實若不是牽扯到執掌軍權的後族英國公府,又暫無確鑿證據,夏文卿派往南疆的人也尚未回來,否則他早就上門拿人了。
而且一個處理不好,非但不能將南楚細作勢力全部抓出來,還可能令夏家落個不好,與謝皇后還有英國公府真正成了死敵。
小妹與謝元瑜的婚約尚未解除,再一聯絡後者與那疑似南楚細作的青樓女子情投意合的傳聞。
夏文卿不是那種粗枝大葉不懂後宅爭鬥的男子,在大理寺為官接觸過的刑獄案件不知凡幾,也深知女子的嫉妒心重起來能做出什麼樣的事。
只是這一切暫時猜測罷了。
洛喬微微笑了笑,「試一試就知道了。」
謝元瑜傷才剛好了些,就發現心上人蘭笙在府裡受冷待,還沒等他發作一通這些僕婢,英國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