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妙,當初我離開徐福,離開那五百童男童女,返回中原,現在又跟那五百童男童女的子孫下棋。”
姥爹笑道:“是啊。誰能想到呢?”
餘遊洋泡完茶又將孩子從羅步齋手裡奪回,坐在一旁聽他們說話。她好奇地問道:“徐福又是誰?”
羅步齋笑道:“說了你也聽不懂。這裡有風,你抱孩子去裡屋吧,免得他著涼。”
餘遊洋立即將注意力轉移到孩子身上來,抱著孩子去了裡屋。
子非看了小米一眼,溫和問道:“時隔數年,你越發像那個子魚了。最近可好啊?”
小米不太自在道:“還好。”
子非說得不假。在保定的時候,小米還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小孩子,雖然經歷的事情比普通小孩子要多得多,但小孩子的本性還未完全脫落。現在小米已經十六七歲,出落得亭亭玉立,跟在保定的時候有了很大差別。
那時候子非看她,她便敢迎著他的目光去看。
現在子非看她,她有些閃避。
子非見小米不理他,轉而對姥爹說道:“師……馬先生,我聽說您的妻子身體狀況欠佳,我可否看看?”
小米立即沒有不自在了,不相通道:“你看看?你會醫術嗎?”
子非道:“長生本就是醫術想要達到的極限,我有切身體會,自然也會融會貫通一些。這麼多年來,我別的沒什麼長進,但是醫術跟棋術不在話下。”
姥爹也說道:“讀遍唐詩三百首,不會寫詩也會吟。醫術也是這個道理吧。來,我帶你進去看看。”姥爹沒有抱多大希望,但子非活了這麼多年,見識比常人要多太多,或許他曾見過這種病症,並且聽說過治療的方子,所以讓他試試也好。
小米聽了姥爹的話,也對子非多了幾分期待。她在保定的時候遇到過修煉了數百年的人精,認為經歷了滄海桑田的人精知識廣博。這子非雖然不是苦苦修煉的人精,而是意外獲得長生不老之藥而得長生的人,但他的經驗在時間的長度上遠遠超過人精,應該知道的比人精更多才是。
在趙閒雲剛剛病得不能起床的時候,小米還想過要去尋找那個人精,想從人精那裡得到延長壽命的秘法。可惜人精時時刻刻不忘隱藏自己,他能找到別人,別人卻難找到他。小米只好作罷。
姥爹領著子非到了趙閒雲的房間。
趙閒雲見生人進來,忙坐起來向人示意。
子非則恭恭敬敬給趙閒雲作了一個揖,古人範兒十足。
趙閒雲驚訝地看了看子非,又看了看姥爹,問道:“不敢當不敢當,你行這麼大的禮幹什麼?我怕是受不起。”
子非回答道:“馬先生是我師父,你就是我師母,這個禮節還是要有的。你受得起。”
“師父?哦。”趙閒雲先是一愣,隨即領悟過來。雖然她不知道姥爹什麼時候收過徒,但既然見姥爹沒有反對,她便接受了,沒有任何質疑,也沒有任何抗拒。
子非走到床邊,說道:“麻煩您將手遞給我,我給您把把脈。”
趙閒雲道:“哎,都已經這樣子了,恐怕你的辛苦也是徒勞。”話雖這麼說,她還是將手伸了出來。
姥爹知道,趙閒雲伸出手來並不是還懷有希望,而只是為了不在客人面前失了禮節。
子非給趙閒雲把把脈,又問了她的出生時日,然後說道:“原來您是木命之人。木命性格的人主慈,質樸清高,骨骼修長,且容易動惻隱之心。木多木旺之人,性格倔強,意志力堅定不移,特別是壬子、癸丑年的人和乙丑日的人就更有股犟勁的牛脾氣。”
姥爹點頭,這些他不是不知道。
小米則稍稍失望,姥爹早就在她面前說過金木水火土五命的說法。子非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