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主宰戰場瞬間傾斜。

此消彼長，戰局完全被扭轉了。

唯有像兲目這種古老主宰，哪怕被實力被壓制在七成程度，但依舊強於其他主宰。

可劍宗等主宰，就不好受了。

雙方一消一漲的變化下，道院聯軍主宰瞬間佔據上風，甚至一個照面，就擊傷了幾位敵方主宰，攻擊如潮水般，勢如破竹。

對於這一切，陸小凡不再關注，而是低頭看向虛無。

緊接著，他緩緩朝虛無降去，然後毫無障礙的進入虛無，重新出現在靈絕仙面前。

靈絕仙此刻也立在虛無內。

祂不再攻擊迷霧，而是眼睛死死盯著陸小凡，彷彿要將對方看透一般，目光很是凝重。

剛剛外界的那一幕，祂也看到了。

也為此震撼非常。

言出法隨！

這是法則的一種體現。

可現在的陸小凡，身上依舊沒有任何修為波動，別說法則了，就連規則和道，在他身上都沒有呈現，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凡人之軀。

靈絕仙對此困惑至極。

陸小凡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凡人。

那隻剩下一種可能！

一想到這，靈絕仙臉色瞬間凝重。

祂的認知，被改變了。

被陸小凡悄無聲息的改變了。

“你到底是誰！”

靈絕仙不禁再次開口問道。

顧星塵此刻也透過迷霧，看向陸小凡。

對於自己這個大師兄，他也非常好奇。

從他見到陸小凡的那一刻起，對方就一直展現出一種平凡且神秘的感覺，很是神異。

此刻更是這樣。

陸小凡彷彿像是一團迷霧，令人看不透。

“我是誰？”

陸小凡微微抬頭，眼神在流轉。

他也不禁在想：我到底是誰？

自從他百年前進入滅道禁區，在核心區內發現了一個棺槨，腦海內就莫名的多了一段不屬於他的記憶。

而且，這些記憶明明是另一個人的片段記憶，卻給他一種熟悉感。

甚至這些記憶在他腦海裡，沒有任何的生疏感。

好似，這些記憶就是他的一般。

而那時候的他，已經悟出化凡大道，並在碰觸棺槨的一剎那，他的化凡大道不僅晉升為規則，甚至還領悟了一絲法則。

一個連他都不知道是什麼的法則。

只要與他有關的事，不管是朋友還是敵人，認知都是無形中被改變。

並且，他也得到了一種能力。

言出法隨！

雖然給出的效果不是很多，除了能改變人的認知外，還有一個就是壓制力。

效果是少，但礙於無視境界。

反正到目前為主，凡是他遇到的人，都能生效。

哪怕眼前靈絕仙，也不例外。

陸小凡手指輕輕抬起，對準靈絕仙就是一點。

嗡嗡——

陡然，一股強悍的法則之力降臨，瞬間將靈絕仙給籠罩。

“不好！”

靈絕仙臉色一變，連忙與陸小凡拉開距離，瞬間退至虛無深處。

法則之力一臨身，祂立刻就感覺到修為被壓制，哪怕只是被壓制了一成多，但還是令祂心神一顫。

若不是祂的規則夠強，恐怕會與兲目祂們一樣，直接被壓制三成左右的實力。

然而，退至虛無深處後，法則的壓制力依舊存在，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靈絕仙不禁握緊手中劍，目光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