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很冷然,目光複雜且決絕。
浴室裡面有動靜, 看來那個人醒的比自己還要早一些。聽到裡面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眼看那人走到門前, 蘇安歌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開口冷笑道:「你以為這樣設計我我就會負責嗎?」
裡面的人踏出一隻腳,光著上身腰間繫著一條浴巾,一遍擦著頭髮一邊來了句:「雖然我不需要你負責,但是我覺得你應該就昨晚的事情跟我說聲抱歉。」
蘇安歌看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陸展年整個人都傻了眼, 像是被雷擊中僵在了原地:「怎麼是你?」
陸展年一手扯著毛巾靠在了梳妝鏡前,無語聳肩:「我也希望不是我,但是攤上了我也沒辦法。」
兩個人都是衣冠不整,或者可以說是衣不蔽體。晨起 ,酒店,坦誠相待——
這種情況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
圈子裡面喜歡這麼晚的男人很多很多,娛樂圈同的比例相當高,蘇安歌自己身邊就有不少。他當然尊重別人的取向,但是並不代表他自己也是。
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跟一個男人以這種方式在酒店醒來想見,更沒想到那個人居然還是沈安安的老公。
一時間,蘇安歌腦子裡面思緒萬千。
他不自覺想到之前網上說的陸展年跟沈安安相處像是假夫妻,再想想最近見到兩人的相處模式,心下更是複雜無比。
難不成這兩個人開始就是有名無實,只不過是做戲給外人看?
畢竟多的是自己在外面玩,但是對外還要裝作好丈夫好父親形象的男人。
再往深裡想,或許沈安安的這場豪門婚姻本身就是個陰謀。有的人別看面上正兒八經,其實背地裡居然是騙婚gay?
短短几秒鐘,蘇安歌的臉紅了又白,內心的震驚跟複雜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那頭的陸展年倒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只是開口勸了句:「酒量不好出門在外就別碰,我第一次見吐成你那個樣子還能繼續睡的」
對於一個有潔癖的人來說,昨晚真的就是一場噩夢。
蘇安歌吐完就睡了過去,留下陸展年一個人思考現在把他丟出去還來不來得及。
床單肯定是沒法用了,他打話叫了客房服務過來。兩個大男人連床單帶蘇安歌一起抬到了別處,隨後換了床單又換了新被子。
蘇安歌吐得身上都是,總不好讓他這麼睡過去。
陸展年嫌棄的不行,給他把衣服的時候幾乎自己都想跟著吐了。
好不容易收拾好蘇安歌,時間已經到了凌晨。
陸展年不想跟他擠一個床,最後在小沙發上蜷縮著將就了一晚。
這一晚上過得,簡直跟做惡夢一樣一樣的。
聽完陸展年的話,蘇安歌才知道自己誤會了人家,整個人尷尬的不行。
「我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醉成這樣,以前從來沒有過的」蘇安歌只是隨口來了一句,陸展年卻不覺得這是偶然。
「如果我是你現在就去醫院抽血看一下,沒準會有什麼發現。」
蘇安歌聽到這話脊背就是一僵,震驚看向陸展年:「你的意思是,我中招了?」
陸展年聳肩,並沒有把話說的太絕對:「我也只是猜測而已。好了時間不早了,趕緊起來收拾下,我一會兒還得送安安回劇組。」
蘇安歌才反應過來陸展年沒跟沈安安住一起,下意識就覺得他們兩個是為了照顧自己。蘇安歌從來都沒想過,自己還有被前任以及前任的現任這麼照顧的一天。
他本來就不怎麼討厭陸展年,這下更覺得他人很好。
已經是坦誠相見的關係了,蘇安歌忽然覺得兩個人親近了不少,很真誠的交換了聯絡方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