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屍體發現的地點研判,應該是前幾天戰鬥的死者之一。對方是照片編號08的那名男子……你有印象嗎?』
「別開玩笑了,我那晚根本沒有殺人。」
「唔嗯。目前正在我們艦上的法爾茲也說沒見過那個人,大概是死於設施崩塌的事故吧。不過令人訝異的是,從那個死者的身上,竟然搜出了拉勃爾金王國與恐怖活動有關的計畫書。」
「太假了吧。這一聽就知道是陷害。」
卡露的語氣變得更為激昂。
「還有,為何貴為外國的王族會突然被保安警察逮捕?難道沒有引渡協定之類的條約嗎?」
呵沒有。像拉勃爾金那種小國,我們根本懶得籤什麼協定。』
「那札丹的反應呢?之前不是一直懷疑他們嗎?」
『本國大有前途的留學生竟誤觸法網,與恐怖分子及拉勃爾金王國產生無法原諒的牽連,這很明顯變成嚴重的外交問題——』
威那普斯不太甘願地轉述札丹的宣告。
『反正他們已經一口咬定疑似與恐怖分子有關的傢伙「全都是犯人」了。』
卡露想起在離宮招待會上有一面之緣的那位宰相。當時他看似笑容開朗、寬宏大量……
「簡直是太虛偽了……」
卡露拚命忍住在胃中灼熱燃燒並即將衝過喉頭的強烈厭惡戚。她壓低音量繼續追問:
「帝國政府不可能相信這種騙三歲小孩的把戲吧?」
『那當然,卡露·路斯蘭。不過保安警察他們的動作還挺認真的。』
「那些傢伙瘋了嗎?他們該不會想在這種醜惡的外交戰中犧牲無辜的少年吧。對方才十三歲啊。」
這是卡露此刻最關切的一點。
『不會的。我保證,只要在帝國政府管轄內,特亞拉·拉勃爾金與拉勃爾金王國就絕對不會因此事入罪。』
威那普斯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不過,(絲瑪塔女王號)似乎也牽扯上拉勃爾金國王的弟弟。札丹宰相正在把焦點逐漸轉移到那次的劫船事件上。這部分證詞是在最近幾個小時才提出的,警察方面要判斷真偽還需要一點時間。』
「所以他要一直被關在拘留所羅?」
『很遺憾,因為擺脫不了嚴重的嫌疑所以暫時無法讓他保釋。在正式進入司法程式前,警察局也不會公佈他們的調查內容。』
「讓本部的巨大德古拉諾夫瞄準札丹聯邦王國大使館如何?既然敢陷害無辜的人,就不要怕被以牙還牙。」
『我們也在積極活動,希望能早點洗清那位少年的冤屈。警察局應該也會慢慢查出,那些所謂的證據、證詞都是破綻百出。這件事你不必操心,完全交給我們負責——』
威那普斯拍胸脯保證道,卡露也沒有立場繼續追問下去。
當天抵達學院後,這件事果然成為了流行的話題。
原本總是如向日葵般充滿蓬勃朝氣的理惠,也在這件事的影響下變得失魂落魄,讓卡露看了十分不忍。
「理惠,特亞拉一定是無辜的。」
卡露以手環抱垂頭喪氣的好友。
「他只是因為自己的特殊身分,不小心踏人了他人設下的陷阱,成為倒黴的受害者。關於這件案子,我的老闆也對我保證一定會平安解決。」
理惠難過地搖搖頭。
「你說的我都明白……真正令我擔心的不是那個。所謂人言可畏呀!就算日後他被證明無罪,一百個人裡面有九十九人都同意這點……但只要有一個好事之徒繼續造謠的話……特亞拉君恐怕很難繼續在帝都立足。」
只要想到留學生的尷尬立場,卡露就不得不同意理惠的擔憂。
不過理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