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生月彥被一本正經的惠惠可愛到了。
但是呢,大人的世界遠比你想像的更加齷齪,混蛋的不會只有你爸一個。
他不知道該怎麼樣開口,畢竟自己也是個渣渣,繼承鬼舞辻無慘的本領穿上女裝,用屬於成年人的方法把他帶了回來而已。
於是他只能:「小惠惠,想開一點。」
不管自己出於什麼目的,和禪院惠打好關係百利而無一害。
所以彌生月彥伸手勒住孩子的腋下,把他抱了起來,扭頭對著鳴女喊墮姬,在墮姬趕過來的幾秒鐘裡對著禪院惠:「我不會被他騙了的,姐姐也是大人了,大人是不會吃虧的。」
「你的爸爸也是大人,只有大人才可以剋制大人,你現在還太小了。」
「惠惠要努力長大,等長大了就不用擔心禪院先生太過分了。」
「惠惠不想讓他出門,直接打他一頓就可以了。」
他顛了顛孩子的重量:「你有點過分輕了哦,要好好吃飯。」
彌生月彥把惠惠交給墮姬,仔細吩咐:「照顧好這個孩子,帶他去洗澡換衣服,吃一點小朋友愛吃的東西,最好再找個人給他檢查一下身體。」
墮姬笑成一朵花,風情萬種地表示自己一定會做到的,這就讓哥哥去請醫生。
月彥表示相信:「你們現在全靠我養,如果惠惠在你手裡受傷,影響我要做的事,我就打爆你和你哥的頭。」
墮姬立刻不笑了,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上弦六非常嚴肅地接過了禪院惠。
彌生月彥板著臉陰陽怪氣的時候和無慘一模一樣,令墮姬一下子回憶起過去動輒被打殘的恐懼。
目送孩子被帶走,彌生月彥坐在樓下的沙發上,熟練地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沒抽兩口又丟掉了,改剝了一顆糖。
大約過了十分鐘,廚房裡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是童磨買的牛到了,還燒了一塊鐵板放在桌子中間,旁邊擺滿了各種醬料。
月彥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拿出自己的手機,在群裡面讓這幾天所有男性上弦不許回別墅,自己邁著小碎步走到了樓上。
屋子裡面的燈被開啟,浴室傳來水聲,禪院甚爾正在洗澡,他自覺的讓鬼害怕。
彌生月彥揉了揉自己的臉,擺出一個面帶微笑的邪魅臉,從旁邊拿出浴巾,然後推開浴室門,把浴巾丟給甚爾。
甚爾當然什麼也沒穿。
自己靠在浴室大門上,雙腿交疊呈現一個很放鬆的姿勢,霧氣讓他臉頰兩側垂下來的捲髮變得有些潮濕,紅色的眼睛也變得柔和,用繪扇對著自己扇了扇風,然後擋住下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對著禪院甚爾意味深長。
「甚爾君,夜宵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不要在這浪費時間,夜晚還很長,日子也很長。」
「我們可說好了,你今天要哄我開心,現在我要你快點下樓陪我吃飯。」
甚爾忽然笑了。
「既然你提了,那你應該也記得,只要我哄你開心,明天我賭馬的帳就都是你的了。」
月彥也笑起來:「放心吧,沒有問題。」
禪院甚爾滿意了。
他當然發現彌生月彥心懷鬼胎,當他拒絕對方的僱傭之後,對方的態度就有些變了。
雖然對方盡力維持,但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他可是萬花叢中過,吃住富婆家的禪院甚爾。
以往那些女人哪一個不是臉色紅紅的靠在自己懷裡,還喜歡帶著他出去見朋友,買東西,像展示戰利品一樣展示自己的存在。
惠在旁邊也只會讓她們覺得刺激。
都是一群垃圾,禪院甚爾在裡面生活的如魚得水。
沒有尊嚴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