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睜開眼睛,正眼看他。
有些眼熟的樣子,但是肯定沒有見過,禪院甚爾扭頭:「不去。」
「不僅僅是請你吃飯,」彌生月彥用成年人的方式表示:「最重要的是我覺得我的目標和甚爾君是一樣的,或許我們可以合作一下。」
禪院甚爾收起所有漫不經心的表情看著他。
彌生月彥絲毫不懼,表現得就像一個瘋子:「畢竟那可是禪院家,誰不想在這種時候動個手呢。」
…
禪院甚爾看他,他也盯著禪院甚爾,兩張面無表情的臉面面相覷。
最後他果然同意了,禪院甚爾帶著彌生月彥去了小鎮上最貴的飯店,點滿了最貴的飯,然後對著彌生月彥:「你付錢。」
鬼王微笑:「當然。」
這點小錢算什麼,他不介意。
彌生月彥不缺這個錢。
禪院甚爾提問:「你和禪院家有仇怨?」
他站起來比彌生月彥高半個頭。
「不算是仇怨,」彌生月彥組織語言:「只能算是一點點,感情上的糾葛。」
「你看上禪院家的女孩子?」禪院甚爾本能想歪。
他本身並不是太好奇的人,只不過現在需要一個情緒的突破口,他顯然覺得在這種時候聽一聽關於禪院家的故事會讓他放鬆一些。
他又把彌生月彥上下瞧了瞧,覺得禪院家真的是守舊到一定程度了。
看上禪院家的女孩子?
彌生月彥回答含糊:「差不多吧。」
確實是看上一個禪院家的人,不過並不是女孩子,也並不想和他締結良緣,不到萬不得已,彌生月彥不會在沒有把握留下禪院甚爾的時候用這種手段。
事情暴露之後怎麼面對對方就是個很大的問題。
說句沒有下限的話,他擔心到時候撕破臉,自己狠下心放棄禪院甚爾的話,他們兩個人會為了誰來繼承對方遺產打起來。
這很得不償失,他記下了那麼多的仇,靠熬時間也能把這些東西給報復回去,沒必要用這種手段暴露!
「不僅僅是禪院家的人,還有對方的孩子。」彌生月彥表示:「禪院家對他們並不好,我總覺得他們回去並不會受到很好的待遇。」
「他們自己也不想走。」
「你是對的。」禪院甚爾吃起眼前的飯菜:「禪院家是個徹頭徹尾的垃圾堆。」
彌生月彥露出一個稍帶歉疚的笑。
「你既然是為了他們來,那我也不是不可以幫你,」禪院甚爾盯著彌生月彥:「他們叫什麼名字?沒準明天可以幫你把他們帶出來。」
天與暴君態度隨意地試探:「只要你的報酬夠高,怎麼樣?」
不怎麼樣,彌生月彥斟酌用詞,然後略帶平靜的表示:「不用了。」
「他已經去世了。」彌生月彥收起自己的笑臉,露出一個悲傷的表情:「我只是想來報仇而已,但是報仇這件事並不著急,需要合適的時機。」
不知道自己被去世的禪院甚爾深深地意味深長的再次看了彌生月彥一眼,沒說自己信還是不信。
彌生月彥心裡想的是,他肯定不信。
彌生月彥自己也不信。
但這種時候只需要表示自己信了就好,都是骯髒的大人,理由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找一個合適的藉口,佔據動手的理由。
禪院甚爾接下來沒有再對彌生月彥的話發表自己的意見,也沒有詢問他的問題,只是拿著酒瓶子一瓶接著一瓶地喝。
倒是彌生月彥為了演戲演全套,時不時地還要出聲提問禪院家相關問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彌生月彥看著天色越來越黑,禪院甚爾也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