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景每天上下午都會出現一次,所有人和鬼都習以為常。
只有禪院惠每天認真的把資料記下來,然後偷偷地和彌生月彥講:「姐姐,我未來會還給你的。」
彌生月彥摸了摸小朋友軟乎乎的頭髮,滿不在乎:「你爸花的錢讓你爸來還,他還活著呢,那麼大一個人怎麼就需要你來記帳了?」
他已經破罐破摔了。
在那天詭異的月色真美之後,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彌生月彥一個人在半夜的時候思考了很久,最終決定把禪院甚爾先冷一段時間。
目前來看他繼續當舔狗似乎用處並不大,還是繼續在網路上圍追堵截,掐斷他的後路來的比較穩妥。
墮姬在事後被他拉過去摁頭喝了一箱紫藤花茶,同時彌生月彥得知了猗窩座有過戀愛物件。
啊這,他還真不清楚,他怎麼把他的上弦三給忘記了!
彌生月彥立刻找上猗窩座,訴說自己最近遇到的問題,並且找他要一個解決方法。
猗窩座委婉的告訴彌生月彥,他認為想要讓禪院甚爾喜歡上他,靠墮姬的小手段沒有什麼大用,用金錢收買來的也不會可靠,只有用真心去交換的才會有用。
他舉了一個例子:「就像您對禪院惠,不就是比對禪院甚爾多幾分真心嗎?小朋友是很可靠的。」
彌生月彥聽完陷入沉思。
真心嗎?
他沒有這種東西,禪院甚爾也沒有。
他們都是荒唐且沒有希望的惡劣傢伙,不值得拯救的成年人。
他不僅不能承認,甚至還冷著聲音詢問:「猗窩座,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對禪院惠一個四歲的小傢伙抱有真心?禪院惠對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他是禪院甚爾的兒子。」
猗窩座覺得是直覺,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彌生月彥並不會開心聽到這個回答。
彌生月彥:「那你覺得我應該如何對待禪院甚爾?」
猗窩座也給不出合理的態度,他擁有的記憶都是作為鬼的記憶,並沒有人類那短短十幾年的波折,只能夠跟隨本心:「大概是,您想怎麼對他就怎麼對他吧?不需要弄虛作假。」
指甲又開始習慣性敲擊桌子,彌生月彥:「算了,你出去吧,我考慮考慮。」
考慮完之後,他們幾個人就暫時處在了這種狀態。
禪院甚爾那邊錢仍舊可以拿到,前提是需要每天接送禪院惠上下學,如果他不願意,那就沒有多餘的賭資。
禪院惠每天在幼兒園學習,認字,對這個世界進行初步的瞭解,可以從每天都很明亮的眼睛發現小朋友心裡是很願意去學校的。
彌生月彥對禪院甚爾態度不冷不熱,裝作了普通人會有的樣子。
「所以這不應該會有什麼問題。」
坐在馬場的包廂裡面,禪院甚爾送完了今日份的兒子,他的兒子在學校門口對著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賭馬開始,禪院甚爾看也不看下面的馬就開始隨便下注,隨著他的下注,其他人紛紛避開他選擇的馬。
又輸了錢,禪院甚爾心態平靜。
「我果然輸錢才是常態。」
「以前也不是沒有這麼冷漠的金主,熱情的富婆也總能夠見識到,只不過是因為她是唯一一個忽冷忽熱的人,而讓我感到不太習慣。」
「彌生月彥和我並不合適,雖然她真的漂亮,大方,且有錢。」禪院甚爾給自己扒了個橘子,自言自語也不知道說給誰聽:「她不會是一個很好的入贅物件,她甚至對我有所求。」
「我也並不喜歡她。」
只不過是因為,很久沒有人對他說喜歡了。
更何況,彌生月彥的喜歡就真的是喜歡嗎?
「但她對惠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