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沅清用犬齒用力撕咬下來一塊母棕熊的肉,叼到楚俞面前,然後先用舌頭舔,經過他嘴裡的溫度,慢慢溶解凝在表面的冰沙。
凍住的肉類肯定沒有新鮮的好吃,血腥氣也沒有那麼濃重,但沒有辦法,食物稀缺的時候,腐肉也照吃不誤。
看著柏沅清對付食物,楚俞也搖搖晃晃挪過去,趴下來,按住食物用小舌頭舔了舔。
啊,好冷啊!
楚俞歪嘴用牙齒咬,又太硬。
總之,就是沒有辦法。
看見楚俞焉頭耷腦的模樣,柏沅清停下動作,二話不說把自己舔出血水的那一面移到楚俞的嘴邊。
楚俞:???
這是……
楚俞愣住,還沒反應過來,隨後就感覺一面毛毯蓋了下來,又暖又厚,全方位替他阻擋了寒意入侵。
可這裡不會有毛毯。
那隻能是……
過了兩秒,楚俞才反應是柏沅清把自己歸攏到了腹部,像狼媽媽保護幼崽那般將胸腹部作為暖床,替他遮風擋雪。
身體逐漸感到了柏沅清身上的暖意,楚俞鼻子猛然一酸。
沒想到他做人時,不曾體會到的溫暖,如今變成了狗,反而體會到了。
楚俞忽然覺得狗生值了,哪怕他無法度過嚴寒,就此失溫喪命,但遇到了柏沅清是他的幸運。
嗚嗚眼睛好酸,好沒出息呀,楚俞把臉埋在爪爪上,想哭。
柏沅清低頭,擔心地看著懷裡埋著腦袋的小oga,怎麼了?
暈倒了?
幼崽在風雪裡暈倒不是一個好現象,極大可能會直接死亡。
這是柏沅清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
因為小oga的身體太冷了,像冰塊似的。
他急忙地用嘴部蹭了蹭小oga的耳朵,可是楚俞一動不動,這把柏沅清嚇壞了,剛要起身,身下的小oga忽然動了一下。
柏沅清:沒死?
當然沒死,此時楚俞心裡感動得不行,揚起腦袋,就要化身了一個舔舐狂魔。
但他此刻的位置在柏沅清懷裡,想要扭頭舔舐對方實在是個高難度動作,柏沅清又低著頭,於是軟嫩的舌尖恰好舔到了柏沅清的嘴角。
???
啊???
我舔到了哪兒了?
我是不是……啊啊啊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正當楚俞為自己的烏龍行為要道歉時,就見柏沅清直勾勾盯著他,下一秒,劈頭蓋臉就將他一頓舔。
臉頰、腦袋、頸部,一個地方都沒放過,跟像上了癮似的興奮,差點兒沒把楚俞舔禿。
不要舔了不要舔了,楚俞甩甩腦袋,感覺腦袋上的毛毛全被舔濕了,下意識抖了抖小狗耳朵。
這一舉動簡直可愛暴擊。
果然,柏沅清如同被擊中了心臟停下動作,呆住幾秒,而後頗為好奇地去碰碰小oga的耳朵。
嗷嗷好可愛。
互舔行為結束,楚俞開始小口小口吃起了食物。
因為有柏沅清幫忙軟化食物上的冰沙,楚俞撕咬起來就無比方便。
看著懷裡的小oga吃得津津有味,柏沅清偷偷地用下巴蹭蹭楚俞的腦袋。
其他狼在旁邊分完剩餘食物,看見的便是這一幕溫馨無比的場面。
茫茫雪地,狼王把小oga護著胸腹部,小oga啃著棕熊肉,一些太硬沒有融化的部位,狼王就用寬大濕潤的舌頭一下一下幫助溶解食物,方便小oga使用。
雪撲簌簌落在他們身上,彷彿自帶了一層浪漫濾鏡。
狼群陷入迷茫:???這是「備用食物」的待遇嗎?
他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