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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城的巷子七拐八繞、錯綜複雜,牙人重複了兩遍,見陸時寒都記下了,才收回比劃的手,又叮囑道:「那處臨街有個正源書肆,許多人都知道,陸狀元若是迷路了,只需向人打聽那家書肆便可,到了書肆便可詢問店小二,王大人家院子的具體位置,店小二會詳細為您指路的。」

人家說得這般詳細,連迷路的情況都考慮到了,陸時寒再無疑慮,拱手道謝:「多謝大叔,那就不打擾了。」

說完轉身便走,大步流星間衣袍翻飛,竟有幾分瀟灑風流的意味。

但站在門口久久目送他離去的牙人心中所想卻是,回家後可以細細同親朋好友說陸狀元和夫人如膠似漆的故事了。

今年這位新科狀元可是神秘得緊,遊街那日京城百姓才看清他俊秀如玉的模樣,又聽聞這是本朝最年輕的一位狀元郎,大傢伙立時熱情高漲四處打聽,想知道這位年輕俊美的狀元郎出身如何、有無婚配,可是街頭巷尾都討論不出個結果,後來才知道,狀元郎游完街就跑了,不只他們這些平頭百姓不知他的身世,就連那些摩拳擦掌要為自家主子榜下捉到這位乘龍快婿的家丁們都撲了個空。

如此一來,大家對新科狀元的好奇心更是被高高吊起,距離那日遊街盛況已經過去一月有餘,偶爾還能聽到人討論這個,牙人覺得他要是回去說自個兒見到了新科狀元和他的夫人,街頭巷尾的鄰居還不得端著酒菜來家裡求著他展開說說。

想到那個畫面,牙人更是止不住嘿嘿直笑,比賺了錢還開心。

陸時寒自然不知道牙人已經要拿他作為吹噓的談資了,他腳下生風,步子確實比平日少了幾分從容。

先前有正事在身他還不覺得如何,回來近半個時辰竟還沒見到妻子的人影,陸時寒不由自主就患得患失起來,竟然還開始擔心她今天做了這麼多事情,現在又馬不停蹄在剛租好的院子進行清掃打理,這要是累壞了身子怎麼辦?

關心則亂的陸時寒很快順著牙人所指的方向來,來到了他們未來要住很長一段時間的院子門口,並沒有去找書肆小二為他引路,因為附近這幾條巷子裡,種槐樹的只有三家,再對比信中所說因為陽光充足、所以槐樹長得特別鬱鬱蔥蔥的細節,他一下便鎖定了目標。

這個院子跟其他街坊鄰居還有點不同,周圍都緊閉門戶、安安靜靜,只這個院子的大門虛掩著,路過都能聽見從裡頭傳出來的動靜。

有八成把握的陸時寒卻沒有直接推門而入,還是很有禮貌的敲了三下門,揚聲道:「請問有人在家嗎?」

除了臨時被請過來打掃衛生的一家三口,在場其他人都對這個聲音瞭然於心,正好就在院子裡的顏芝儀反應最快,滿臉歡喜的直奔大門:「寒哥回來了,我去給他開門!」

大家都沒她反應快,之後反應過來了,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跟她搶活幹,都只是含笑看著她。

顏芝儀就這樣背負著身後好幾雙信任的目光,完成了為男主開門這個重任。

也是因為感受到了那些注視,她及時剎住了車,沒有直接撲進陸時寒懷裡,而是雙眼發亮的仰頭看他:「寒哥這麼早就忙完了?」

陸時寒看到她這張喜氣洋洋的小臉,下意識也露出了個笑容,嘴角揚到一半才意識到她說了什麼,一時竟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

自己連午飯都沒回去陪她吃,也沒有叫人帶個口信,應該不算早吧?

他回來的路上都準備好向她解釋這半日都去做了什麼,少不得再賠個不是,乍一聽到她竟然誇他回來的早,陸時寒都忍不住要懷疑她是不是在陰陽怪氣了。

但顏芝儀很快就用實際行動澄清了自己,她見陸時寒只是傻站在門口不動,等不及的伸手去拉他袖子,直接把人拉進院子,「寒哥快進來呀,我給你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