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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意義上來說,陸時寒其實還不夠瞭解他的新婚妻子,顏芝儀喜歡這棵槐樹的理由,從來不是為了夏天可以和他在樹下聊天約會,從詩詞歌賦癱倒人生哲學,她喜歡的是牙人提到的那個理由,可以自己在家裡做槐葉冷淘。

上輩子讀書的時候,顏芝儀就知道古代有這麼道讓憂國憂民大詩人都念念不忘的美食,只是那時候身邊太多好吃的,拌麵、炒麵、涼麵、燴麵、燜面、油潑麵等等,花樣多得她都快要不認識面這個字了,她也就對槐葉冷淘好奇了一下,很快就失去興趣。

後來穿越到古代,可能是因為江州的地理環境不適合種槐樹,反正沒見到身邊有人吃槐葉冷淘的,她也就沒想起這茬。

直到上午被牙人那麼一提醒,顏芝儀如今就有點兒心心念唸了,恨不得夏天馬上到來。

如今跟陸時寒一起仰頭看著槐樹,她便忍不住提了起來,「寒哥吃過槐葉冷淘嗎?」

陸時寒搖頭:「只在書中看到過,還不曾有幸品嘗一二。」

「那你也不知道它要怎麼做?」

陸時寒失笑,「我都沒見過,如何能知道做法?」

顏芝儀卻抬了抬下巴,很有些洋洋得意,「我也沒見過,但我覺得不難。」

「願聞其詳?」

「想來是將槐葉浸泡搗爛,過濾後用這汁水來和麵,麵條煮熟後用涼水過幾遍,再放入各色調料拌勻即可食用。不過這樣一來,槐葉冷淘應該是翠綠色的,搭配冰涼的口感,再適合不過炎炎夏日。」

顏芝儀說得這般有理有據,對廚藝一竅不通的陸時寒覺得多半會是如此,同時也被她寥寥幾句勾起了幾分期待,正想問她是不是有意親自動手做這道美食,就聽到她若有所思的總結道,「楊媽最拿手的就是和麵,應該問題不大。」

陸時寒:……

顏芝儀說完回頭,就看到他頗為一言難盡的表情,關心的問:「寒哥為何這麼看我?」

陸時寒也不隱瞞,「我以為儀兒提起這個,是準備親手一試。」

顏芝儀竟然大言不慚的點頭:「正是如此。」

陸時寒嘴角抽了抽,還是忍不住問:「可是儀兒不是要請楊媽和麵嗎?」

「是啊。」顏芝儀理所當然的道,「讓楊媽跟百葉和麵,剩下的都由我動手,我還會調一個拌麵的獨家秘方呢!」

說到這裡,她終於明白陸時寒方才的表情是因為什麼,眼睛一轉,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原來寒哥是想看我連和麵也要親手做,那你怎麼不叫我從種小麥開始呢?」

陸時寒:……

當然顏芝儀也知道,這就是生活環境不同造成的觀念差異,現代生活充斥著各種方便的成品和半成品材料,在她的觀念裡,正常人煮麵都不是從和麵那個步驟開始的,但陸時寒生活的環境,哪怕他不常進廚房也知道,要吃麵食就得從麵粉開始製作,所以他才會覺得她的親手就是從親自和麵開始。

既然只是觀念差異,顏芝儀自然不會真生氣,反問了那麼一句,就大言不慚的表示自己的獨家調料也是技術活,和麵大家都會,但是好不好吃關鍵就看料汁云云,中心思想就是哪怕她只是燒水煮了個面、調了料汁,也是親手給做了飯,沒毛病。

陸時寒當然也不是那種扣細節的人,聽完便也一臉受教的拱手:「儀兒教訓得是,是我狹隘了。」

旋即又笑問,「所以喬遷那日,儀兒是打算做槐葉冷淘嗎?」

顏芝儀卻是個很有儀式感的人,搖頭否定道,「既然都說天熱時吃這個別有一番風味,那就先別著急,到了夏日再跟隨波逐流不是更有意思?」

她知道陸時寒又在問她要親手做什麼,是真的很在意這個了,便也不想讓他失望,緊接著說道:「過兩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