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臨風看著嬌妻杏眼圓睜開,鼓著腮幫的樣子,著實惹人憐愛,他忍不住再次俯下身,迅速吻了一下,然後便拉著她的手,笑著大步出了屋子。
蘇落雲活了這麼大,卻才發現,自己嫁的這個男人當真是個百變妖孽!
她起初以為他是紈絝,可後來發現了他深藏不露的另一面。
而在品行上,她一向認為他是謙謙君子,可是婚後才發現,他說不定還真是個紈絝色胚子!
先前他紅顏無數,誰也說不好那是假戲,還是真做。
這突如其來的親暱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以至於蘇落雲在考場外迎向弟弟的時候,都是麵皮微微緊繃,有些鬆緩不過來。
她看不見,自然不知道這走出來的考生們神態各異,不過絕大部分的考生都如喪考妣,出來見了親人便忙不迭抱怨:「今年的的考題太難,先生根本就沒教啊!」
甚至還有人已經開始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直言自己沒有考好,對不起家裡幾個月來點燒的燈油。
香草看見歸雁少爺走過來時,表情有些發木,一時間也有些忐忑,小聲跟落雲道:「大姑娘……少爺可能是沒有考好,看著那神色有些不對……」
聽她這麼一說,落雲的心裡一沉,可是表面上卻笑著迎了過去:「好了,終於考完了,橫豎都不去想了。今日你去世子府吃晚飯吧,世子已經命廚子做了你愛吃的菜,還可以再飲些酒,好好地松泛一下。」
她連問都沒問應考的情形,只是希望弟弟能夠保持平常心。
本以為歸雁會排斥入府,她也想好了,讓廚子到時候將酒菜送到蘇家小院就好了。
沒想到歸雁竟然沒有反駁,看那意思,並不排斥入府。
落雲有些意外,心裡更是一沉,看來他考得比預想的還糟糕,這孩子,怎麼看上去略微反常呢!
可待回了世子府時,還沒等酒菜鋪擺,歸雁便迫不及待跟姐姐小聲道:「姐姐,你猜這次考題是什麼?」
蘇落雲有些失笑:「這我上哪裡猜去,考得很生僻?」
歸雁強自抑了略微激動的心,小聲道:「默背一類的自不必說,都是先生讓熟背的了。可是時務那一章……考的竟然就是農田水務!」
當試卷展開時,歸雁萬萬沒想到草包姐夫當日跟他閒聊的農田水務當真就是這次應考的考題。
而且最離譜的是,要考生們陳述的,就是關於眼下水患之事。
歸雁當時冷汗都冒出來了,疑心自己的草包姐夫吃了熊心豹膽,派人偷了主考官的試卷,偷偷洩題給他。
可是擦了擦汗,他還要沉下心應答。自然而然地便將韓臨風那日所說的未雨綢繆,水車共用之策寫在了紙上。
當然,他也很想針砭時弊,可以是又想到了姐姐的懇切之言,於是又打消了念頭,務求中規中矩。
其實自從那次世子跟他說了彥縣水患後,他倒是有意無意地看了些關於農田水利的書籍,對於這方面,已經不是兩眼一抹黑了。
所以相比於旁邊那些面露悲苦,抓耳撓腮的少年來說,蘇歸雁答得很快。
蘇落雲聽到這,倒是跟弟弟想的一樣,也疑心韓臨風用了什麼手段。
他倒不見得會派人去偷捲紙,因為只要換身夜行衣,大約他自己就能作奸犯科了。
韓臨風這時也聽到了小舅子的猜度,不由得挑了挑眉,他可沒有去行竊密之事。只不過依著主考官的心性,大膽猜測了一下,誰想到竟然這般好巧不巧地言中了。
「我那日不過是因為自己的公務跟你閒談幾句,雖然讓你有些啟發,可那文章卻是你臨場撰寫,與我之言,倒也沒多大幹系。」
歸雁仔細一想,也是,那日世子不過是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