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給她，就算他看到床上那塊乾涸的血漬，依然無動於衷。

他只是想讓程晚夏明白，不是所有的投懷送抱，都可以達到目的，雖然他不清楚她的目的，但他並不打算，負責。

他不記得程晚夏是以一種什麼眼神看著他離開的，反正，他就走了，留下她一個人，穿著那件白色浴袍，坐在大床邊。

後來她是什麼時候走的，他也並不知道，再次見到程晚夏又是兩個月後的事情了，她在一家KTV當DJ小姐，說直白一點就是包房裡面專程幫人點歌的，明上不出臺，也不伺候客人，但只要價錢談得好，很多這種小姐也會被帶走。

那晚上他去的時候，就有兩個客戶騷擾她，她不拒絕，也不主動，當然更沒有找他套近乎，在唱完歌之後，那兩個客戶就商量著花錢把她帶出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突然發神經，拉著程晚夏就走了，留下兩個客戶目瞪口呆，當然那筆生意也就吹了。

那是第一次他把她帶到了這裡。

那晚她穿得很清涼，KTV裡面的統一服裝，包裙短到稍微動一下就可以看到內在。

“這兩個月被人碰過嗎？”他問她。

她搖了搖頭。

“去洗澡。”

她點頭。

然後，他們之間就發展成了現在這種關係。

也就是後來，他知道她想當明星。

但他並不覺得像她這種人可以在娛樂圈混得風聲水起，娛樂圈是個什麼地方，他清楚得很，所以每次對於她的執拗要求，他都是不屑一顧當沒有聽到。

程晚夏什麼時候換的工作，什麼時候在娛樂圈當小助理的他並不清楚，但後來，他似乎越來越感覺到，程晚夏那非進娛樂圈的決心。

所以，在他再次看到她去祈求一個角色時，他給了她一個不痛不癢的角色，程晚夏比他想象中好打發，但，並不是他想象中那樣，在他生命中，毫無作用。

他突然喝掉手中一大杯紅酒。

安筱好不容易點頭嫁給他，他似乎在這個女人身上，花太多心思了。

……

程晚夏好不容易坐著計程車，剛一上車，小衛的電話就給打來了，“晚晚，早就想給你打電話了，黎穎那女人今天心情暴差，都不敢偷懶，現在才下班。”

程晚夏剛一接通電話，那邊就噼裡啪啦說了一堆，她只是笑了笑，“嗯，我理解。”

“怎麼就想著辭職呢？是不是找到什麼好工作了，哎呀，你埋伏好深哦，都不給我說。”小衛又說了一大堆。

程晚夏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腦袋裡面就一個靈光的瞬間，“小衛，你相信我嗎？”

“啊？”小衛莫名其妙。

“我剛剛在嶽導手上接了一個角色，女三號，戲份不多，但算是我踏進娛樂圈的第一步，你現在辭職，來做我的經紀人。”

“什麼？！”那邊的分貝，差點震破了程晚夏的耳膜。

“我說的是真的。”

“我知道，但是，太突然了吧，我得想想。”程晚夏甚至可以想到小衛此刻拿著電話左竄右竄的摸樣。

“嗯，那你想好了給我電話。”

“等等。”小衛突然叫住她，“我決定跟你了。早就不想在黎穎那女人身邊工作了，脾氣跟一啥子似的，難得伺候，就算跟著你喝西北風也行。”

程晚夏嘴角一笑，“謝謝你小衛。”

“反正就算你沒有紅起來，我不是還有老公嘛。”小衛財迷嘻嘻的笑了笑，“更何況憑我們家晚晚的姿色，那是絕對要紅的節奏，我明天就到你家來找你，先看看你的劇本。”

“好。”

結束通話電話，程晚夏仰頭看著那沒有星星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