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這一抽出剃刀鯨,陳陽一把拿過來剃刀鯨,“在外面拿剃刀鯨,你倒不害怕,去警察局的還不是我……小丫頭,有我在呢!”
陳陽把剃刀鯨又放進唐果的書包裡,又抬眼看了那名剛剛拐進巷子裡面的少年,撇了嘴說道:“臭小子,竟然不知道死活,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跑到哪裡去。”
他拉著唐果的小手到了巷子口,那巷子大約有十來米,少年已經沒有了蹤跡,唐果一見推倒她的罪魁禍首不見了,她的小嘴又撅了起來,老大的不高興,嘴裡抱怨著,“都說讓你快點追,但你卻說不著急,現在人都跑了,我們上哪裡追去。”
“唐果,你什麼時候開始不相信我了,我會追蹤術的,相信我!”陳陽拉著唐果的小手不緊不慢地走在巷子裡面,眼睛在兩側來回看著,當他們走到一條向右拐的巷子時,發現那少年卻正那巷子的盡頭,身子一閃,又消失了。
“我說過了,我們會找到他的,他想要把我甩掉,那可不容易啊!”
陳陽又不緊不慢地拉著唐果的小手走向巷子,這是在建築物之間的巷子,七拐八拐的,就感覺迷宮一樣,在中央路上還有如此複雜的巷子,這讓陳陽不由得感慨起中海市的那些城市規劃者們,似乎他們考慮得只是如何把建築蓋得更多和更高,而不去考慮建築格局。
唐果走著走著,感覺到情況不太對勁,唐果拉了拉陳陽的手,“叔叔,我感覺他是有意識地想帶我們去那裡,不然的話,為什麼總是在我們找不到他的時候會露頭?”
陳陽捏了一把唐果的小鼻子,笑道:“沒想到唐果你也看出來了,說得沒錯,我也這樣看!”陳陽說話的時候,那少年又在前方一閃,跑進衚衕裡,陳陽拉了把唐果的小手,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已經追到這裡,難道你真的不管那推倒你的少年了?”
“不管?怎麼不管!”唐果一聽來了氣,嘴裡說道:“我不會饒了他。”
陳陽拉著唐果追了過去,這衚衕是兩棟老樓之間的一條大約有兩米多寬的通道,地上散亂著碎石和垃圾,這裡似乎很久都沒有人來清掃了,垃圾發出惡臭的味道,唐果捏著她的小鼻子,一臉的厭惡。
走了大約五六米的樣子,前方一拐,竟然是一個死衚衕,在衚衕的最盡頭的坍塌的石牆前,一名看模樣大約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花格的短袖襯衫,下身穿了一條大花褲衩,選了一塊平坦的石頭,半拉屁股坐上去。
在男人周圍站著大約七八名手裡拿著木棒和鋼管的年輕人,看模樣也就是十八九歲,都不大,剛剛推唐果的那十六七歲的少年也在人群裡面,此刻少年的手裡拎著一個木棒。
陳陽和唐果這一出現,那三十多歲的男人把嘴裡叼著的煙吐了出去,右手摸了一把放在旁邊的木棒,瞅了瞅身邊的一個男人,問道:“就是他們?”
“彪哥,就是那個臭丫頭,別看小屁孩不大,但管的事情可多著呢,我的手就是被這個小屁孩給扎的。”一名男人閃了出來,那男人是站在人群后面,開始的時候,陳陽和唐果根本看不見他,現在,他閃了出來。
這男人就是上次被唐果扎傷的那名小偷,當時被抓進警察局,又被傅塵瑤教訓了一頓,這小偷當時算是老實了,在警察局裡被教訓了一番,又給放了出來,結果他這一出來,就和自己的老大,也就是眼前這男人說了,這些扒手們可就惦記上了唐果這小姑娘,打算要教訓一番,嚇唬嚇唬,最好再從唐果家人那邊訛一筆錢。
也是趕巧,陳陽和唐果剛剛下車,就被準備幹活的扒手盯上了。陳陽和唐果慢悠悠的晃著,結果這些扒手們就已經計劃好了,故意找了一名小扒手去推倒唐果,把他們引到這裡來。
陳陽向著身後一瞧,就看見身背後也站著三名手裡拿著木棒子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