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遲疑地問了一句:“這是皇上嗎?”
夏女轉過了頭,倒是不見半分扭捏,只是盈然一笑:“像嗎?”
“雖然畫得不是很像,可是倒是把皇上的神韻全畫了出來了,特別是眉眼間的神采與嘴角間的嘲弄。”溫兒如實小聲音說著,她當然知道議論皇上,是何等的大罪。不過,還是不由說出了口。
說完又問了句:“皇后怎麼會想起畫皇上來著?”
夏女抬起頭想了想,為什麼呢?她也不知道,只是拿起筆的那一剎那,就想到他,於是就畫了出來。
也許是被他那邪魅的模樣嚇到了吧?她自嘲地笑笑。
轉頭對著溫兒說:“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想畫,於是畫了。”也許,在她的心中,從未想過,竟然有一天,心裡會裝下了一個男子。
沒有想過,所以也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害羞了。說出來,也只是覺得坦然自若。就像是,想起了冬天裡的雪梅,於是畫了出來那樣的簡單而平常。
…………
[【卑賤如草】:第二十四章 針鋒相遇]
拗不過溫兒的再三糾纏,終於攜了她一同來御花園賞菊。
也不知道這個溫兒今天是怎麼回事,非要她來這裡賞菊,她雖然也愛菊花,可是一想到來到這裡準會遇上一些不想見的人,她就只好忍了下來。
不過在這深宮之中,也只得溫兒對她最好,既然她喜歡菊花,那她也只好冒冒險了,只盼那些人都不要在這個時候來才是。
哎…說真的,她真是好煩這些事情的。
可是,越不想發生的事,往往卻總是發生了。
才走至御花園,竟然就看見江懷青正向著她的方向而來,她暗叫了一聲巧,轉了頭想來離開,竟然發現雪月雪如一前一後正向著她走來。
這怎是一個巧字可以說得盡呢?不由地苦笑,無來由,她的心中浮起前有敵軍,後有追兵八個字。
對著溫兒,使了個倒黴的眼色。看來,今天這一場口皮之戰是免不了了。只好硬著頭皮慢慢走著。
溫兒看著她,眼中,閃過一思愧疚。不過轉瞬即逝,隨即換成一副溫潤卻堅定的臉龐。
江懷青一臉溫和的笑,細柔如春天裡最美的一枝花朵一般:“可真巧,皇后娘娘也來賞菊啊!”
“是啊,青貴妃也來賞菊。”夏女只好張開一抹笑,她可不善於和這些人打哈哈呢。這個江懷青,雖說看起來溫柔而有禮,是個知書達理的官家小姐,可是她可看得出來,這麼聰明一個人,不會是這麼簡單的。
說話之間,雪月雪如已經來到了身邊。
雪月當先看到她們,站在了那兒,似乎臉色變了又變,想了想,才慢慢地開口:“你們也來賞菊啊?”
夏女點了點頭:“是啊,花開得很好看。”
而雪如,只是看著她,臉上一臉的踞傲。
就是此時此刻,她也未認為,她比夏女低一等,在她的心中,她仍舊是高高在上的夏家大小姐,正統血統。
她並不打算跟她打招呼。
而江懷青,看著她們二人,只是婉約一笑:“月妃,如婕妤,這宮中不比相府,宮中有宮的規矩,身份高低自有定論,你們二人見了本宮不拜見行禮也就罷了,怎的見了皇后也是這般模樣。這樣失了禮儀可不行,皇上命本宮協理後宮,若是你們如此不識禮節,本宮倒不介意安排嬤嬤教育你們。”
說話間端莊有禮,帶著幾分威嚴。
夏女可不信她會是好心為了維護她的皇后威嚴,看得出來,她只是在挑唆雪月雪如對自己的不滿。不但如此,還將她的威風也戲了出來,可真真是一劍雙鵰呢!
剛剛好見到自己不也沒有拜見行禮?怎不見得她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