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正嫻看著與奴才一般伺候女孩的哥哥,簡直要氣炸了,饒是哥哥以前對她再好,也不曾低三下四到這種地步,在她心裡哥哥一直是如天神一般的存在。父母過世後,他們轉由叔父照料,可是叔父也孩子,不可能面面俱到顧全他們,所以她一直很依賴哥哥的體貼入微。甚至丈夫的人選也是哥哥挑選,她毫無疑義就答應了。婚後,溫遲謙對她很好,兩人的觀念較為一致,事實證明哥哥是最瞭解她的人,他們是世界上最親密的兄妹。
想到這裡,所有的怒意不滿盡散,賈正嫻展顏一笑,聲音溫婉而堅定,“哥哥,我不會怪你。不管你會不會恢復記憶,你永遠都是我最愛的哥哥。”
聞言,男人皺了下眉卻並非不悅。其實,他不是討厭賈正嫻,只是反感她敵視女孩的態度。他知道和女孩在一起不容易,而賈正嫻隱隱的反對阻撓,不過是在他克服的道上多加一道坎。不可否認,他們是失去記憶的賈正京的親人,但是對九尚而言,或許只能算有血緣牽絆的陌生人,因此,他們若是真心為他好,若是真心把他當作親人的話,那麼就不要干涉他的事情,尤其是關於女孩。他知道這樣很自私,可他就是自私的想要和女孩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紀純原本還算愉悅的心情倏地冷冽,漠然的看著男人細微的變化,冷笑著想。最愛的哥哥?所以賈正嫻潛臺詞是,她才是他最愛的妹妹嗎,關係最親密的人?紀純有些陰鬱的看一眼桌上的照片,驀地想起他們從來沒有過合照,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他們才是親密無間的一對。
既然如此……女孩惡劣的勾起嘴角,下一刻奪過桌上的照片,在賈正嫻驚愕不止的注視下把所有的照片撕了個粉碎。“啊!你幹什麼!你個瘋子!”反應稍顯遲鈍的賈正嫻尖叫出聲,衝過去想要阻止女孩的舉動,可惜為時已晚,那些見證她和哥哥從小到大的照片,已經被女孩撕碎成無數片。
賈正嫻頓時悽然淚下,萬分痛苦憎恨的瞪著女孩,嘶聲吼道:“你根本就是一隻怪物,霸佔勾引哥哥不說,現在還撕掉我的照片,你知道它們對我有多重要嗎!!”哥哥失蹤的數個日夜,她只能看著照片思念哥哥,默默祈禱上天保佑哥哥平平安安,照片對她來說,不僅僅是她和哥哥的記憶,更是她的寄託,如今全都沒了,全都沒了。
女孩突如其來的暴躁舉動也引得男人震驚,望著女孩嘴角殘忍的笑,心裡不知怎麼有些陰鬱,而賈正嫻又哭聲罵聲一片,瞬間惹得他心煩意亂。女人就是麻煩,還是兩個敵對的女人,他不明白,她們又沒有什麼深仇重怨,為何就容不下對方的存在。
紀純見男人聽到賈正嫻罵自己怪物也無動於衷,頓時臉色怎是一個冷若冰霜形容得了,僵硬而冷酷地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九尚,把她趕出去。”
男人重重皺眉,深邃的黑眸裡有著一抹疑惑,恍若不理解女孩怎會突然如此,如此蠻不講理。“不用你們趕,我自己走。”賈正嫻大聲叱駁道,用力抹去臉上淚水,撿起地上撕裂的照片,不錯過任何一點碎屑,然後挺直了腰板,離開了房間,似乎想保留一絲的尊嚴。
房間又恢復初時的安靜,且伴隨著一股異常的沉寂,瞪著男人默不吭聲的樣子,紀純有點火大卻又不想發飆,動靜十分響亮地開起電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眼睛直勾勾盯著電視節目,隨後將電視音量開到最大,充斥了整間病房。
過了十來分鐘,紀純見男人仍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平靜幽深的目光凝聚著她,彷彿要將她看穿看透。紀純猛地將手裡的遙控器砸向他,男人絲毫不避,霎時遙控器重重砸上他的下巴,掉落地上,塑膠的外殼迅速破裂。
“我欺負你妹妹,心疼了?那你還站在這裡幹嘛?還不追出去安慰她!”紀純冷言冷語諷刺道,壓抑的怒意止不住的衝上心頭。她不知道自己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