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窗邊那個男人才側轉身,看向她。
深深於是點點頭:“過兩天了。”
四爺便走到她身邊,俯低頭,右手按在她肩膀上,說道:“再等兩天,如果還是沒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好。”深深挑了挑眉,有一絲釋然:“那行吧,四爺您休息吧,我也回房了,明天還有辯——”
“這幾次,不都做了避孕措施麼?”
深深頓了頓,才眼睛一彎,笑起來:“你忘啦,那次在樓下沙發上?”
她手往地下指了指,意在說明,樓下客廳的那張沙發。
那天也下雨,從楚燕西家回來後,四爺就纏著她在沙發上做了一次,中途老太太還打電話來,問他們什麼時候回老宅。
那天確實沒避孕。
四爺記得這事,但還是免不了掛著擔憂的神色:“如果沒懷孕,你這例假又推遲,真讓人不省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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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心疼她,她便笑道:“例假不準時很奇怪嗎?很多女孩都會這樣的,不用擔心的。”
於是他沒再多說,點點頭,想到明天是週一,深深學校組織辯論賽,才一掃之前陰霾的心情,抬手捏了捏她滿是膠原蛋白的臉,笑道:“瞧瞧,四爺都給忘了,你明兒個還有辯論賽,好好辯,拿了獎,四爺送你禮物。”
“謝謝四爺,我和我的團隊會努力的。”
她一縮脖子,揚起了笑臉。
……
午夜,四爺接到溫佩玲電話。
原本他就是1點後才入睡的,還沒多久,溫佩玲打他電話,說他爸送去了醫院,情況很不好,讓四爺現在過去。
四爺又立刻下床,只用2分鐘,洗了把臉,換上一件套頭衫,一條休閒褲,拿了手機和車鑰匙就出了房間,去深深房間。
進了她屋,看她睡的很熟,四爺片刻都沒耽誤,直接走到床頭邊,開啟那盞檯燈。
眼前突然一片雪亮,刺的深深睜不開眼睛,她開始動彈,並且開始起身。
四爺的大手一把將她按回被窩,語氣非常凝重嚴肅:“聽著,爸進醫院了,四爺去一趟醫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白天你安心去學校,辯論賽結束後如果四爺沒給你電話,你讓你黃叔叔送你回公館,明白麼?”
眼前男人有著黑壓壓的高大身影,被他冰涼大手按住的頸子險些都要呼吸不過來,深深抓住他按在自己咽喉部的手指,才得以問出話來:“爺爺入院了?”
“好了。”面前高大的黑影直接打斷她說話,揉了揉她的頭,替她掖好被頭:“繼續睡,矇頭睡,什麼都別理,懂麼?”
“我知道了,四爺你開車小心。”
那男人好生欣慰,又好生心疼,巨大的黑影在牆上拉出變了形的恐怖畫面,但卻動情無比。
他發自內心的俯低身,去吻她。
而她更加的配合,在他俯低身時她就掀開被頭,將下巴頦抬起來。
與他唇印唇的親過之後,她攥住他的手再次提醒:“開車一定要小心,再急,都要注意安全。”
“四爺明白的,你也不要擔心,好好睡覺,明天好好比賽。”
他幾乎沒辦法離開她了,這麼多年,相濡以沫的親情是一方面,待她長大後,兩人無法自控的男女之情是一方面,這兩方面讓他們兩被命運緊緊聯絡在一起。
男人沙沙的腳步以極快的速度下了樓後,深深便從床上麻溜的跨下來,她不敢開啟弔燈,怕四爺看見,於是她靜悄悄的站在窗邊。
2分鐘後,四爺的車從地庫開出來,沿著花園,徑直往大鐵門開去。
深深捏著紗簾一角,竟有種說不出的緊張,她總感覺,是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