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叫爸爸,來,叫爸爸。”
四爺的循循善誘讓豆豆往後縮了縮,小手還在他爸爸手裡握著,於是不開心的往外抽。
四爺鬆開他,豆豆便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話,然後撓著自己柔軟的頭髮,原地兒打圈。
深深忍俊不禁,扭臉摸了摸四爺的頭髮,語調詼諧:“四爺您想兒子喊你,還是先把髮色改變一下吧。”
雖然四爺的頭髮已白,但修剪的很有型,也很符合時尚的審美,原本他沒打算動自己這一頭白髮,可這一頭白髮影響了兒子的判斷力,自然是不能留了。
……
四爺打電話找他那幾個朋友陪他染髮。
今天是聖誕節,美國人的狂歡依舊持續不斷。
車行在陽光明媚的街道上,深深抱著兒子坐在副駕,寶寶安安靜靜的依偎著媽媽的懷抱,出神的望著窗外的街景。
到了楚燕西那幾個人下榻的酒店,四爺把車交給泊車員,走到深深身邊。
看著兒子抱著他的皮球鬼靈精的東張西望,又忍不住氾濫了父愛,對深深沉沉說道:“來,兒子讓四爺抱,深深休息。”
深深笑意盈盈,一句話沒說,把寶寶給了四爺。
……
楚燕西、陸澤安、金亞三家人開的是套房,三家住在一起,四爺按門鈴的時候,屋子裡吵轟轟的。
門剛開,一隻紙飛機嗖的飛來,四爺眼疾手快,一抬手,把紙飛機截獲。
豆豆扭頭,大眼睛烏黑髮亮,看見爸爸手裡的玩意兒,“唔唔啊啊”的就去搶。
四爺單臂抱著兒子,另一隻手捏著紙飛機的翅膀,俯低頭,動情的在兒子嬌嫩的小臉蛋上親了親,毫無原則的把紙飛機給兒子玩。
金亞的兒子跑過來,仰頭對四爺道:“嶽叔叔,這是我的紙飛機。”
四爺抱著兒子,春風得意的垂眸,面上笑意盎然,語調頗為溫柔:“這個給嶽叔叔的兒子玩,好麼?嶽叔叔再送一個新的給你,好麼?”
“元寶,聽話,紙飛機送給弟弟。”他媽媽發話。
金亞的兒子小名叫元寶,連起來就叫金元寶。
這名字當初是楚燕西建議的,得到了四人幫的大力支援,但他家元寶上學後,因為小名沒少被同學笑話,金亞就在心裡記恨起楚燕西這個坑隊友的。
陸澤安的兒子隨孩子他媽姓,陸澤安老婆叫胡亞晴,楚燕西和金亞一合計,就強烈建議陸澤安的娃叫胡陸娃,陸澤安死活不答應,楚燕西和金亞以友情相逼,陸澤安被迫坑了自己的兒子,把小名定為胡陸娃。
據說為這事,他老婆胡亞晴沒少抽他,差點兒鬧離婚。
後來輪到他楚燕西生兒子,四人幫又在一起合計,金亞就開始慫恿—
tang—
“王子多好,王子耶,王子耶!”
當時四爺真想翻白眼,王子怎麼了?長翅膀能飛啊?結果楚燕西這個二貨,因為金亞那個“耶~”的誇張口氣,一錘定音,給他兒子取了小王子這個小名,但是!
人金亞家的金元寶那是小名,人金元寶可是有大名的,人陸澤安家的胡陸娃那也是小名,人胡陸娃也是有大名的,可是楚燕西家的小王子,戶籍證上的名字可是亮瞎人眼睛的楚王子!
四人幫為這幫小崽子們取名的事笑作一團,沒少幹坑兄弟的勾當。
至於四爺家的兩位,也多虧了那三個臭皮匠的慫恿,也在後來紛紛改名。
用楚燕西的話來講就是——
“是不是親兄弟?是不是一個壕裡打過仗的?是的話,甭廢話,把你娃名字改了。”
私底下楚燕西跟金亞、陸澤安頭碰著頭,這樣說四爺壞話的:“媽蛋,咱幾個娃搞這麼鄉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