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懷著孕,你以後,就別再跟她多計較了吧。”
“別計較?”蘇窈站定,她扭頭看著微微仰著下顎的蘇西溪,“你說你媽弄傷我腳這事?”
蘇窈淡笑出聲,然後笑容慢慢收回,從嘴角到眼角都瀰漫著一股冷意,“本來我不想計較,但現在看來不得不計較了。”
蘇西溪想你現在不也就只能放放嘴炮嗎,陸東庭都已經鬆口了,你還能想怎樣?但她也未拆穿,笑了笑,裹緊外套上了車走了。
寧欽是自己開車來的,這會兒已經急不可耐的回家去找小女朋友了。
蘇窈讓姚現先上車,她跟齊宗臨說幾句話。
齊宗臨下意識看了一下已經坐在車後座的陸東庭,挑眉侃道:“你確定要當著陸東庭的面跟我說?”
“為什麼不能?”蘇窈反問。
“實話說吧,陸東庭應該挺忌諱我的,你知道原因。”
“就因為他在蕭家危急關頭搶了蕭家的最重要客戶?”蘇窈噙著淡淡的笑,不以為意的說:“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個道理我還不至於不懂,這種事就算沒有他,也會有別人來做,商界名利場嘛,各憑本事。於情,我對這事有芥蒂,但總不能讓他將蕭家的損失還回來吧?而且,他為什麼要忌諱你?”
蘇窈覺得憑陸東庭現在的地位,他還不至於會忌諱一個蕭家曾經的律師。
只是她說完,發現齊宗臨奇怪的看著她,看了看她又望向車裡的陸東庭,最後視線複雜的落在蘇窈身上,“你……”
“怎麼了?”
齊宗臨,“沒,你找我到底說什麼事?”
“哦,對,股份轉讓的事,什麼時候能弄好?”蘇窈撩了撩髮絲,夜晚的風涼意鑽入面板毛孔,竟有一絲浸骨。
“快了,最多一週,我幫你把程式走完,你最好讓你蕭宋離回來一趟。”
“行。”蘇窈點點頭,謝過他今晚的事之後便上了車。
陸東庭坐在右側,正閉著眼睛,聽見聲響也不為所動,彷彿並沒有發現她這個人。
蘇窈抿了抿唇,安靜的坐在旁邊,扭頭看向窗外夜色。
車子啟動,坐在右側的陸東庭幽幽睜開了眼睛,望向還站在臺階上的齊宗臨,深眸頓時眯了眯。
齊宗臨感受到車內一道深沉冷鬱的目光,他視線透過車窗,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遠去的車尾,他雙收抄袋的想,說不定以後有好戲看,一邊又挺可憐蘇窈的,她上次說她都知道,他還以為她什麼都知道。
回到別墅,陸東庭徑直上樓洗澡,蘇窈抱著睡衣,去了走廊的浴室洗漱,再回到臥室的時候,陸東庭已經赤著上身靠在床上。
蘇窈握著門把,站在門口停了一下,隨後在走進去,將換洗下來的衣服放進髒衣籃裡,散開頭髮,拉開被子上|床。
她剛躺下,一道陰影猝不及防的朝她壓下來,下一瞬他已經攫住她的唇舌,狂如風暴般用力攪動她的舌根,這不像是一個吻,倒像是發洩,蘇窈處於本能的排斥。
她推了推他的胸膛,陸東庭根本紋絲不動,如一堵堅硬的強,強勢而不容拒絕,蘇窈一邊想要逼閉緊嘴,一邊使了蠻力去推搡他。
陸東庭喘息著離開,薄唇緊抿看著滿臉慌張的蘇窈,她才洗了頭,她髮間瀰漫著一種類似橙香的香味,像是她常噴的香水的味道,在落地臺燈的籠罩下,洗完澡後的面板更加溼潤而細膩,還有種被霧氣薰染出的緋色,但蘇窈緊皺的眉心和瞪大的瞳仁分明寫著,她很抗拒,她非常不願意。
陸東庭看著這張臉,就是這張臉,讓他在開了一半的會議上大發脾氣。
“不想?”他漠然著不帶情慾的嗓音問:“為什麼不想?”
蘇窈看著清明而冷淡的目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