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繼安提議今晚都住這兒,陸老爺子冷哼一聲:“我遺囑前些日子已經讓律師擬好了,守著也沒用。”
陸繼安夫妻倆臉色各異,陸繼安置氣道:“您要這樣想我那也沒辦法了,不想我陪著我走就是。”
陸長南對孫輩的孩子沒有那麼多隔閡,陸繼安尚未成年的女兒說:“我留在這兒陪爺爺。”
陸繼安拉不下臉,自己回去了。
後來管家下來讓陸東庭上去,老爺子要跟他說幾句話。
陸東庭上去的時候,陸長南已經在床上躺好了,老人的精神看起來還不錯,床頭的壁燈昏黃,將他面目照得和藹安詳。
老爺子嘆息一聲:“我叫你來,是想跟問你,如果我那天找蘇窈來說話,是讓她跟你離婚,你恨爺爺嗎?”
陸東庭站得筆直,“於情於理,恨不得。”
“哼,”老爺子顯然對他的答案不是很滿意,“那,以後要是蘇窈醒了,她還要離婚呢?”
“那也要她先醒過來。”
陸老爺子直釘釘地看著天花板,搖了搖頭,“年輕人,談愛恨太過猖狂。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也不逼你做選擇,但唯一的請求是,到了關鍵時候,要守住東盛,我只信你了。”
從臥室出來,陸東庭在老爺子的書房裡呆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法醫宣佈死亡時間凌晨兩點半,死因為自然死亡。
管家給老爺子換了身壽衣,由靈車運往殯儀館。
法醫寬慰家屬:“節哀,老爺子歲數大了,也沒經歷過什麼癌症的折磨,夢中死亡,壽終正寢,這也算是白喜事。”
出殯這天,聽說陸翰白也吼著要來葬禮。
參加完葬禮之後,一身黑襯衫黑西裝的陸東庭來了醫院陸翰白的病房。
陸翰白一見到他,又驚又怒,脖子還被矯正器固定這,驚惶地說:“你又來幹什麼?陸東庭,一定是你改了遺產!我不可能一分錢都拿不到!讓我見律師!”
陸東庭站在床邊,打量著著窗外蕭索的枯枝,嗓音絲毫不近人情,“要錢幹什麼?你又沒命用。”
“你什麼意思?”
“你的傷,好全了嗎?”
話音剛落,病房門被人開啟又關上,一名穿著白大褂戴口罩的人推著醫藥車進來,另有人在門上的玻璃上封了張白紙。
那人從推車裡拿出一隻扳手,在陸翰白驚恐的叫聲中緩緩走近……
“你……你要幹什麼?”
陸東庭頭也不回的說:“不幹什麼,幫你把傷重新回憶一遍。順便把她受過的傷,也讓你感受一下。”
“啊——!救命啊!救命!醫生!來人啊!”
陸東庭動了動眼瞼,將溫暖的手心貼在輪椅上蘇窈的臉側,輕聲說:“你當初也像這麼害怕麼?”
而蘇窈不過是將頭歪靠在他腰上,雙眼緊閉,毫無生氣。
☆、292。他是男人,沒可能會守著一個不能解決他生理問題的女人
292。他是男人,沒可能會守著一個不能解決他生理問題的女人
這個天氣,人若是走在外面,定然會被凍得瑟瑟發抖。
陸東庭微微躬身摸了摸蘇窈蓋在羊絨方毯下的手,雖不至於觸手冰涼,但手指不活動,經絡不通,也摸不到一絲暖意。
他一時沒注意抓穩她,搭在腿上的手,柔弱無骨,輕輕一滑便垂在了一邊。
陸東庭現如今是很忌諱這種動作的,給人的感覺不言而喻,且程景司說過,她現在即便身體各項機能是在恢復期,但很難保證不會再有突發的症狀,畢竟她現在抵抗力很虛弱,還有些潛在的後遺症。
他心裡一緊,立刻摸了摸她圍巾裡脖子左側的動脈,直到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