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吃飯的時候,景案會叫上她一起。
早上與她吃早茶,中午帶她去旋轉餐廳,晚上同她到頂層餐廳賞夜景。
景案笑說:“我這個人沒什麼別的愛好,除了蒐羅些好吃的,收藏點酒,也沒什麼別的愛好。我紐約的家裡,裝了有兩杯子的酒瓶蓋了吧。”
蘇窈莞爾,“你的愛好應該是賺錢,沒錢哪能吃吃喝喝。”
“這麼說好像也沒錯,你呢?”
“我?愛好麼?”蘇窈切著盤子裡的鵝肝。
“對啊,”景案點頭,“買買買嗎?這應該是你們女人共通的一個興趣了。”
蘇窈放下刀叉,抿了一口白葡萄酒,心中感慨,景案確實是個會賺錢又會享受的男人。
她略微思考了一下,說:“我覺得女人喜歡買,那是取悅自己,不能說是作為一個興趣愛好。”
她垂著眸盯著面前豐盛的菜色,耳畔是悠揚的小提琴聲,她正置身於頂級西餐廳裡。
“你知道嗎,在幾年前,我是想都不敢想能出入這樣的餐廳的。”
景案停下手裡的動作望向她:“怎麼說?”
之前知道蘇窈父母離婚,她隨著母親去了美國幾年,可蘇淮生總不會虧待自己的前妻和女兒吧。
“我爸媽離婚,蘇淮生只給了我和我媽五百萬,我媽身體不好,後來癌症和抑鬱症併發,那錢我自己一點都不敢動。大學時期也曾同時做幾份兼職用作零花,為了買一瓶喜歡的香水一支口紅,要一再咬牙,更別說買雙高跟鞋什麼的。買的時候心情很爽快,事後回想猶如割肉。像這種高檔餐廳,去一次,相當於我一兩個月不吃不喝攢下的錢。後來是我實習期間得機會進了華爾街工作,想買什麼,輕鬆了不止一點。”
現在蘇窈就算是賣了家裡那一櫃子的高跟鞋,估計也能吃穿不愁好一段時間。
“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經歷,”景案本還想說‘想不到你爸對你們娘倆倒是挺狠心的’,但想想有點挑撥人家家庭關係,所以略過不提,“我們家剛……出事那會兒,我不是高中上完之後去了美國嗎,我爸在國內自己忙著想要東山再起,沒工夫管我,我在那邊洗碗工也當過,全憑自己養活自己。”
“那伯父的公司現在如何了?”
“他太心急了,屢戰屢敗之後現在已經放棄了,到D市定居養老去了。”
蘇窈笑而不語,為了生意操心了一輩子,最後不再掙扎掙扎,又怎麼會甘心。
就像當初蘇淮生,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也是耗盡了心思。
過了會兒景案說:“對了,後天我回上城,你要一起嗎?”
蘇窈頓了一頓,勉強笑說:“我再過兩天吧。”
“行,你看著辦。前幾天跟著你那個文森呢?怎麼挺久不見他人了?”
“他離開有幾天了。”
“那你在這兒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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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案離開之後,蘇窈自己一個人到處走走逛逛,偶爾讓酒店找輛車給她,自己開車四處逛逛。
後來找到了一座適合早上鍛鍊的低山。
於是每天早上爬上山又步行下來,強迫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主要是她覺得爬山有利於思考事情。
在香港前前後後待了半個月,蘇窈才返回。
不知道是不是陸東庭打了招呼,這段時間,葉棠茵也沒主動聯絡過她,一個人在外,像是與曾經的生活隔絕了一段時間,自己想了一些事情。
除了太思念陸希承之外,沒有別的感受,只覺得頭腦越來越清晰,做好準備菜踏上返程。
她沒有提前告訴誰,飛機半夜抵達上城,她的車停在機場許久,風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