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默默的折身走到沙發上坐下了,然後朝蘇窈揮揮手,“媽媽你要乖乖打針哦,才不會生病的。”
蘇窈已經被他萌化了,有意逗逗他,“你走啦,你不來跟媽媽親親啦?”
陸希承將車厘子往嘴裡一塞,又是搖頭又是擺手,“不了不了……”
葉棠茵盯著小孫子,又好氣又好笑,“嘿,這人小鬼大的傢伙。好多事說他不懂吧,他又好像比誰都明白,你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吶?”
陸希承裝作沒聽見,張開手指,將剩下的車厘子蓋進嘴裡。
張嬸把買來的東西放在茶几上,葉棠茵走到蘇窈床邊坐下,蘇窈說:“媽,你也別靠我太緊,怕傳染你。”
“哪能拿我跟小孩子比,”葉棠茵嗔她一眼,“你也是,都是當媽的人了,怎麼還照顧不好自己?這反反覆覆的,看吧,燒成肺炎了,親近不了孩子了,自己還遭罪。”
蘇窈自知有錯,只垂著眼簾不吭氣。
葉棠茵兀自嘆氣,“我知道你最近因為東庭的事情憂心,可你得更加看清楚自己的處境啊。你現在底下有個孩子要照顧,你要是還想幫你老公,那你更是無論如何也要把自己的事處理好啊,是不是?”
蘇窈心裡一時間五味雜陳,“我知道了媽。”
“聽說早上你輸了液就跑去法庭了,結果也沒進去成,在外面生生的坐了一上午啊?”
蘇窈點點頭。
“你說你這孩子……”葉棠茵不知說什麼好,氣得橫了她一眼,“以你對他的瞭解你還會不知道?就算你真的去了,他也會想法子讓人把你拒之門外,我也一樣。他絕不會讓你我到法庭上看見他那樣子的。所以我有自知之明的沒有去,他若是自己本事夠強硬,無論如何也不會任人宰割的。而且現在他舅舅和小姨夫不是也在動用關係嘛,雖說現在他們也處於敏感時期,不能有太大動作,但是能幫一點是一點,你安心啊,沒你想的那麼嚴重的。”
葉棠茵作為長輩,一直好心寬慰她。蘇窈見她面色平靜,帶著點嗔怪,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擔心,還是隻是把擔心藏在心裡。
不知道葉棠茵是不是也和她一樣,在暗地裡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懊惱。
力不能及的時候,好像就只有自我催眠,能夠讓自己好受一點。
她也曾試影象葉棠茵那樣告訴自己,陸東庭是無所不能的,這點難題為難不了他。
可她覺得自己腦子裡一直緊繃著一根弦,儘管知道陸東庭能出來,只是時間問題,她也時時刻刻不由自主的擔心和焦慮。
加上今天知道陸瑞姍想趁機掌控東盛,她心懸於頂,擔心如果到時候沒辦法阻止陸瑞姍,陸東庭出來之後將會面對什麼?
一無所有,空殼權力?
她不想讓他剛出生天又入死路,不想他苦心經營的東盛落入他人之手,不想他步步為營之後卻落得個過眼雲煙。
其實想起來,他會遇上這麼多的麻煩,左右前後跟她也是脫不了干係的。
葉棠茵叫她名字,打斷了她紛雜的思緒。
“窈窈啊,我給你帶了點粥上來,等打完點滴就趕緊吃了,你現在也就能吃些清淡流食,先委屈一下,粥肯定是不經餓的,我多買了一份,晚一點我帶希承回去,讓張嬸在這兒陪著你,你要是餓了,讓張嬸給你用微波爐熱一下。”
“不用了,你們一起回去吧,這兒有值班護士和看護,我又不是什麼大病,不用人陪床,懶得折騰了。”
在蘇窈的推拒之下,晚些時間,婆孫二人跟張嬸都回家去了。
蘇窈躺在安靜的病房裡,覺得安靜過了頭,自己會控制不住的去想一些事,於是開啟電視轉移注意力。
過了會兒,她還是拿起了電話,給齊宗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