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夏可人這才發現盛珩還在這裡,沒有走,她一臉的疑惑,“你走吧,戲做足了,不需要再做了。”
“請你吃晚餐。”
“不用了。”
“必須去。”盛珩硬了口吻,冷冷的命令。
夏可人看著他,忿忿的瞪了一眼,“是你的安妮讓你來的吧?為了你的名聲,前程,所以才不得不來這裡做戲。你放心,我不會對外亂說的,你走吧。”
“可我還是想請你吃飯。”
盛珩一臉的平靜,好像什麼事也沒有。完全的沒有被刺激……
夏可人看著他那樣,就覺得自己特別的可笑,像作戲似的。咬了咬下唇,走在前面,吃飯就吃飯,有什麼了不起的。
孰不知,他就是想要看著她,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機會再來看看她。即使他知道,她還要在北臨呆一段時間。
北臨的天黑得特別的早,夏可人從醫院裡出來,放緩了腳步,她走得匆匆,沒有帶外套,這冷風吹來,特別的冷。
盛珩看了看時間,“今天還早,我帶你去一家店,會比較遠。”
“嗯。”
她來北臨確實很久沒有好好的吃過東西,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看起來非常的孱弱。特別站在這冰冷的雪地裡,就一個毛衣,她不由得環抱著雙手。
盛珩的手落在自己的大衣上,準備脫下來的時候,想到暗處的一雙眼睛,隨即又收回了手,視若無睹的往前走。
兩人在雪地裡就這樣一前一後,她冷得打哆嗦,鼻涕都掉下來了。前面那個人影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更不會給她溫暖,她這是在瞎想什麼。
走到街尾,他突然之間停了下來,夏可人臉頰通紅的看著他,他沒有出聲,淡漠的指了指門店。
夏可人這才看到是一家還沒關門的衣服店,她一口氣奔進了店裡,挑了一件最厚的羽絨服穿上身,又不停的搓了搓手,給了錢走人。
盛珩帶著她穿過一個巷子又一個巷子,甚至好像在繞圈,她一臉的莫名,“不是吃飯嗎?到底在哪裡吃?”
盛珩回眸看了看遠處,臉上如釋負重,看向夏可人走進了一家店,再穿過一個弄堂,這才到了一家酒樓。
人不多,三三兩兩,別有情調。
夏可人看了看四周,環境特別的好,獨有的古色古香味道。她不太理解他為什麼帶她轉了這麼大一圈,這才到飯店。
進了包廂,裡面已經備好了熱湯,還有菜,看起來是他進店的一剎那,裡面的人就準備上了。
他應該是經常來這家店,所以這裡的人那麼熟悉他。
桌面上的菜看著很清淡,沒有什麼胃口,她就直接盛了一碗湯喝下肚,把身體裡的寒氣驅一驅。
大抵要感冒了,剛剛吹了那麼久的雪風,她整個人身體都要僵硬了。他已經冷漠到那種地步了,夏可人的心似也麻木了。
哭泣和悲傷都沒有湧上來。
兩人平靜的用餐,她喝湯,他吃飯。什麼話也沒有,其實這裡明明沒有其他人,不會有人監視,也不會有人聽到。
盛珩還是率先打破了沉默,“以後要找我,來這裡。”
“我不會來找你的。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不會和你有什麼牽扯。”夏可人生冷的拒絕,他的話聽來,就像是施捨。
盛珩沒有出聲,默然的用著晚餐,神情一貫的淡漠,偽裝得極好。
這家酒樓的暖氣真是特暖和,夏可人蹲得不想走,想到那麼遠的路,還有外面的寒天雪地。她煩躁的瞪著他,平白無故出來吃什麼飯,莫名其妙。
她更是神經病,為了多看一眼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嗎?真是可笑到了極點。你凍成狗,都沒捨得丟一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