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人聳聳肩,也是無話可說了。
事後的五天。
第一天,盛珩遞交了辭職信。
第二天,召開了記者會,把手裡所有的專案全部轉移到了副區長的手裡。
第三天,馬不停蹄的下鄉幾趟,和他助養的幾個孩子告別。
第四天,蔚藍找來了,他也正好把訂好的機票擺在她的跟前,“吶,一起回去吧。到錦榆之後,一切就從頭開始了。可人的接受能力比我們想像中好,而且她會原諒你的。只是需要一些時間而已……”
蔚藍看著那張機票,苦澀的勾了勾嘴角,“其實我就沒有打算要離開北臨,至於可人,她有蘇秀錦那般好的母親,這就夠了。”
盛珩有些詫異,“你選擇他?”
“嗯。”
“可你就不怕他怨你,在最後的關頭,我們將他都算計了進去。畢竟晚年他是終究不可能安寧了。”
盛珩確實沒有去計較後果的撞向南牆,只為了達到目的。
蔚藍搖了搖頭,“他怨我,我也認了。”
“嗯,我尊重你的選擇。”盛珩想到一個人,那就是安妮。害怕她的執念太深,而誤入了歧途。
他看似處理了關於席書敏的所有賞羽,可他又害怕有些沒有處理到,給她帶去傷害。
第五天,他去見了靳志遠,隨即從北臨消失。
他走後的第三天。
安妮像個行屍走肉,這個城市裡沒有他的氣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走了,帶著她最後的一點的期待。
監獄裡,她看著已經瘦得皮包骨的母親,不解的問:“媽,你以為這樣,父親就能心疼了你,扭轉局面,把你救出來嗎?沒用的,真的沒用,您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了!”
“你呢?安妮,媽媽現在可以依靠的便只有你。你幫幫媽媽,好不好?媽媽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呆下去,真的不想。”
席書敏到那一刻,都沒有想清楚。最新最快更新這是靳志遠欠她的,憑什麼他可以這樣對她,為什麼不救她出去。
安妮也想救她出去,可她要怎麼救?劫獄,根本沒有可能。找人?現在所有的人都是自保,誰會願意來趟了這趟渾水,再加上罪已定。
盛珩兩年的時間,已經有了足夠的證據,要推翻,那是永遠沒有可能的。她真的絕望了,想不到一絲的辦法了。
嘩啦。
輪椅軲轆的轉動聲,安妮看著進來的靳志遠,“爸,你救救媽吧。”
靳志遠走至安妮的跟前,握緊了她的手,“孩子,大局已定,別再執迷不悟了,來,我們一起離開吧。”
“不要!靳志遠,你不可以這麼殘忍的對我。不要帶走安妮,她要救我出去。求求你……”
席書敏興許到死都不會認為自己有錯,就是因為他一味的忍讓,包容,把她的性格嬌縱成了這般模樣。
安妮淚眼朦朧的扔開了靳志遠的手,“身為他的丈夫,你卻什麼事也做不了,你算什麼?爸!”
靳志遠看著安妮,反問:“放過她,那麼怎麼給受害的人交待?她犯的不只是小罪,而是事關人命的大罪,所有的證據都一一指向她。買兇殺人,故意設局,一個總統夫人做到這般境地,哪怕是天神也沒有那個本事救了她。安妮,你是成年人,明白事理,別再苦苦糾纏下去。”
安妮不是不知道,只是執著的不願意承認罷了。雙目空洞的看著監獄的大門口,好像一併帶走了她人生的希望。
靳志遠把一個行李箱推到她的跟前,“孩子,一切重新開始吧。不管是誰,都會為自己所做的事,買單。這場賬,看似盛珩贏了,你有沒有想過,他這兩年所經歷的一切,承受的一切。”
安妮沒有回應靳志遠,拖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