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了電話,白漾直接坐車前往公司。
從車裡下來,她便透過玻璃窗看到沙發上那個蒼老,又穿得簡陋的老人,她記憶中的父親非常的模糊。
可是看到他那張臉的時候,她還是能想起他曾經的樣子。老了很多,多了很多的皺紋,在監獄裡多少年了。
白洪看著眼前的白漾,雙唇一抿,隨即撐起身,“你這個不孝女,我不是通知了你來接我出獄,為什麼沒有來?”
白漾那丁點同情瞬間被他狂妄的口吻給徹底的澆滅,臉色一寒,冷冷的問:“不孝女?你配做我的父親嗎?配哈?這些年你關心過我嗎?你照顧過我嗎?”
白洪被噎得有些說不出來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家,我怎麼會去賭,怎麼會坐牢。我要是沒坐牢,我怎麼會不照顧你。”
“行了,說吧,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要錢?還是要房子?我都可以給你,就當是還你給的那顆精子。”
說著,白漾從包包裡拿出一張支票,拿了筆準備填數字時,一隻手擋在她的手上,隨即是柔弱的聲音,“姐……你怎麼能這樣對爸,他為了你,吃了多少苦。”
白漾這才注意到白洪身邊的女人,雙眼微眯,“你是誰?”
白洪拉過女人的手,“你個白眼狼,你敢不認我,我立馬將你告到法庭上。我去找你的公公!我可聽說了你的公公是當過兵的,他總能講道理!”
白漾頭疼的閉上雙眼,側過頭,長舒一口氣,隨即冷冷的出聲,“那就告我吧。到法庭上,來看看到底誰是誰非!”
想到他曾經爛賭,敗掉家裡所有東西,害得媽媽抑鬱而終的畫面,她對他就只有厭惡,無休止的厭惡。
白洪聞聲,惱羞成怒的指著白漾,準備破口大罵的時候,那個女人突然走出來拉著她的手,“舅舅,你讓我來和姐說吧。你先坐一會兒……”
白洪看了一眼白漾的表妹米思,隨後鬆開手,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米思看了一眼白漾,小聲的問:“姐,我們可以借一步談話嗎?”
白漾看了一眼米思,默然起身,兩人徑直走到了會客廳。
走進去的那一剎那米思的忍不住暗自驚歎,印工作室果然不愧為錦榆第二大女裝私人定製品牌。
白漾真的是一朝飛上了枝頭上鳳凰。
她的丈夫祈風又是紅二代,而且又有權有勢。同樣出生在那個爛民窟,為什麼她就這麼的好運。
轉頭一身的定製,包包都是限量發行的。
看得米思嫉妒到不行。
她可記得白漾是個騙子,扒手。比她不乾淨多了,她好歹也是大學畢業,有個會計的工作。
白漾看著一直打量屋子的米思,冷冷的問:“你到底是誰?我不認識你,不要叫我姐。”
米思慢慢地回過神來,從包包裡拿出身份證到她的跟前,“我是表妹米思,你忘了。姐。我們相差三歲,小時候一起玩過的。”
白漾掃了一眼身份證,隨即推給她,“我爸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不能代表她。你走吧。”
米思看著白漾,吸了吸鼻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姐,我爸我媽全不在了。我一直一個人生活。我現在只有舅舅。舅舅也是一個人,所以你不能扔下舅舅不管。”
白漾似乎記得有這麼一個人,學習成績很好,然後話少。姑姑和姑父好像是在前面出了車禍離開。
不過她對這家人也沒有好印象,因為媽媽重病的時候,他們沒有伸手,連一分錢都借不到。
那些親戚的嘴臉,她通通記得。
現在她一個人生活得很好,自然也不會和那些親戚有來往。
米思看著白漾不出聲,繼續說道:“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