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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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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豪輕喊著奶奶,這樣幾聲之候門吱呀呀開啟,一位佝僂的老婦人走出來,被林家豪攙扶住,木子也忙拉住老人枯藤一樣的手,老人怔了一下,才說:“是你常提起的那個木子嗎?”

“嗯。”林家豪害羞地低下頭。

兩人一左一右攙著奶奶坐下,木子趕忙說:“奶奶,我今天來得急,什麼都沒拿,很不好意思。”她摘下自己脖子上的佛牌,給奶奶戴上,“這個送給您,佛保佑您。”

奶奶摸到佛牌,在手指尖反覆揉搓,喃喃說:“好姑娘,好姑娘。”淚水竟順著歲月的皺著流下來,讓木子心酸不已,忍不住在心中嘆了口氣。

她想起自己的外公,想起和外公一起度過的童年,就和眼前的林家豪跟他奶奶一樣,是一種相依為命的情感。沒有相同經歷的人根本無法體會這種情感,就好像全世界都把你遺棄,只有他在你身後默默地支撐,不求回報。她懂。她一隻手握住奶奶的手,一隻手牽住林家豪的,看得出林家豪也快哭了,這個少年在倔強地忍著。木子不禁想問,他的父母在哪兒,但直覺告訴她不能問。

“奶奶,你看我一來你就哭了,不然我下次不來了。”木子試著調節氣氛。奶奶止住眼淚:“看我,這家裡還是第一次有客人來,我怎麼就,哈哈,老了。”

奶奶揮手抹了把眼淚,摸索著握住林家豪的手。奶奶轉而喜笑顏開地說起林家豪小時候的趣事來,聽得木子不住地笑。比如他偷人家菜被追著打,翻牆頭被逮個正著,偷鳥蛋被大鳥追著啄這些事,林家豪聽著也含蓄地笑。

說了一陣,林奶奶突然止住,彷彿有想要說卻說不出口地話。她推了把林家豪故作輕鬆迪說:“你不是又開始彈吉他了嘛,彈給木子聽聽。”

林家豪聽話地拿出自己那把破舊地小吉他,像模像樣地坐下,把吉他抱住,悠悠地彈奏起來,那旋律清揚又透出些許悲傷。林家豪眯著眼睛,彷彿著世界上只有他和他的琴,近而顯露出一股強大的奪人耳目的氣場,如沐身月光中的王子,讓木子神魂顛倒。一曲終了,木子還愣著,美妙的餘音仍在她腦海中迴盪,眼前的少年跟李炎一樣,就好像是為音樂而生的人,一拿上吉他便如同脫胎換骨。

許久,奶奶溫柔地說:“怎麼樣?”

木子這才緩過神來,讚不絕口:“簡直是專業水平嘛,這是什麼曲子來著,好熟悉,又說不出名字。”

“天空之城。”林家豪雲淡風輕地回答。

木子從來不知道林家豪會彈吉他,而且彈的這麼好,讚不絕口。孫子被誇獎,林奶奶也喜不自禁:“他父親生前,學過四年。”

木子恍惚,原來林家豪的父親死了,算解開了一個迷,那他媽媽呢。

“兩年前,一場車禍,我爸媽都死了。”看穿了木子的心思,林家豪主動坦誠。

木子吃驚之餘更為林家豪感到難過,如此一來什麼都說得通了,為什麼他小小年紀就出外務工,為什麼他和奶奶相依為命,為什麼他沒有尋常少年叛逆的衝勁。

至少得說些什麼,木子催促自己,沉默會讓悲傷的氣氛更加凝重。

父母死後,林家豪很難過,難過到不再碰父親買給他的吉他,但他也很堅強,守著瞎掉的奶奶,絲毫不退縮,他輟學,打工,悉心地照料她。每個月錢不多,僅夠開銷,不像別的同齡人,好吃好喝好穿好用的可以炫耀,他一早就懂得,必須努力才能活著,不餓肚子。

“別當保安了,去唱歌吧,在我們咖啡吧駐唱,一場少則一百,多則五六百,還有小費拿,如果去一些有名的酒吧,會更多的。”木子忍者淚水提議林家豪。能在舞臺上唱歌,是他初學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