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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薛南昱突兀的看了他,“幹什麼去?”

“你自己看著辦。”燕西爵低低的一句,已然大步凌然出了門。

薛南昱驚愕的睜著眼,手裡的酒杯差點朝他腳後跟砸去,破口:“這麼大個單子我特麼能拿下?”

男人已經疾步掠出會所,季成顎愣之後立刻備車。

御景園。

進入冬季,別墅園的夜晚尤其靜謐,偶爾只能聽到近處叢林樹葉‘莎莎’作響,從山腳往上,坐在車裡聽了一路莎莎聲,男人眼底越顯幾分煩躁。

別墅裡連個燈都沒開,燕西爵進了門,所到之處‘噼裡啪啦’開了燈,但客廳沒她,主臥也沒有,終於在他幾乎不會踏足的側臥找到蜷在一起的女孩。

“蘇安淺?”蹲在床邊,燕西爵試著叫醒她。

沒回應。

他將她整個翻過來,一摸額頭,頓時低咒一聲,眼底的焦灼清晰起來。

下午明明好好的,他試了那麼多次,結果還是這樣了。

“迪韻到底什麼時候到!”燕西爵側身壓抑的問了一句。

季成皺著眉,也拿不準個時間,“我這就給迪醫生打電話。”

幸好,迪韻剛下飛機,一口水沒喝就被季成一個電話給催了過去,“迪醫生,您千萬快點兒,燕總好久沒這麼大脾氣了。”

迪韻無奈的往御景園走。

一眼看到床上的蘇安淺,迪韻皺起眉,因為情況比她想的要嚴重,出於醫者本能,根本顧不上自己有多累。

“有她病例麼?”迪韻問。

燕西爵凝眉搖頭,只說了一句:“普通感冒藥她全部過敏,不用試了。”

這話讓迪韻愣了一下,燕西爵好像很瞭解她?

多稀奇。

不能多問,這是自律,迪韻只能自己給蘇安淺檢測和用藥。

等一切穩當下來,蘇安淺已經沉睡,她的面板過分細膩,血管幾乎找不到,好好一雙手,迪韻這麼資深的醫師硬是戳了幾個針孔。

抬頭看到燕西爵盯著針眼只擰眉,迪韻也歉意的抿了抿唇,“心疼吧?”

燕西爵沒說話,給蘇安淺掖了掖被角,直起身往臥室外走。

迪韻又看了看床上那張清新美麗的臉,微挑眉跟了出去。

書房裡,迪韻看了他,把一份報告放在他面前,“燕雅換肝三年了,第一次出事,目前病情穩住了,不過新藥還沒審批。現在柯婉兒也昏迷,她捐肝之後身體一直不錯,可也不能這時候冒險試藥,所以你是想讓這位小姐代為試藥?還是把這事往後推?”

燕西爵點了一根菸,卻是英眉蹙起,許久才吸一口,“燕雅的事,暫時有婉兒就夠了。”

迪韻點了一下頭,聽明白了,就是不要這女孩和燕雅的病情繫在一起。

“你放心吧,我會讓燕雅好好的。”她拍了拍燕西爵,他這個當哥的為了留住燕雅也想盡了辦法,二十年如一日,還獨自撐起YSK。

都說他冷漠無情,恐怕也沒人比他重情了。

轉身拿了包,迪韻看了他,“我得先走了,餓死了,完了會去看看柯婉兒,你放心……哦對了!這個女孩到明天如果沒退燒我再過來。”

“辛苦。”燕西爵微微點頭。

別墅裡再次陷入沉寂。

燕西爵在床邊站著看了她好久,沉邃的眼裡淡淡的一層擔心被覆蓋,半晌才抬手捏了捏眉間,略顯疲憊。

第二天薛南昱過去,一眼看到坐在椅子上守了一夜的燕西爵,嚇得眼睛都沒眨。

沒錯,燕西爵又這樣坐了一夜。

“你腦子沒病吧?”薛南昱五指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燕西爵一伸腰,骨節‘咔擦’直響,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