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爵一直站在原地,只不過此時面前多了迪韻,也皺著眉,“怎麼會不在呢?醫院雖然大,但淺淺不會亂跑的,她腿還不方便呢,你不是還派了保鏢?”
燕西爵顯得很煩躁,這些他都知道,可現在她就是沒了。
“你幹什麼!”迪韻看他的動作,眉頭緊了一下,拉住他,“我知道你著急,但你現在走了,婉兒怎麼辦?大庭廣眾她怎麼著也是個女孩,而且你爸那個性子,你覺得明天你會好過麼?”
“我現在鎮定不了!”燕西爵眸色越是暗沉,他怕她做出什麼事來。
蘇安淺聰明,成熟,時而會跟他鬧脾氣,也有她幼稚的時候,可她從來不會做傻事,但現在燕西爵不肯定。
迪韻看得出他的焦急,但也只擰著眉,“我明白,但我也不能讓你這樣冒險,會有更好的方法……要不然我回去?”
早知道,迪韻覺得自己就不該來。
正說著,燕西爵的電話再次響起,他幾乎沒有猶豫的接通,“找到了?”
季成一聽他這樣的聲音問話,壓力就更大,抿了抿唇,硬著頭皮道:“燕總……林森去了香雪苑,看到您的家門開著……”
“直接給我說重點!”燕西爵有些火了,嗓音猛然暴躁起來,捏著手機的五指都在泛白。
季成眉頭跟著抖了抖,繼續咬牙道:“林森在您的房子茶几上看到了太太籤的離婚協議……”
離婚?
燕西爵腦子裡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
她不止一次嚷著要籤那個東西,但從來沒有行動過,這次竟然一聲不吭。
“她人呢?”燕西爵回過神,壓著嗓音,一手狠狠捏著眉間,那一刻,他知道這個婚,他絕對不能結,無法再顧及婉兒。
“沒找到……”季成很無奈。
燕西爵閉了眼,她還能去哪?
掛了電話,燕西爵一下子甚至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了,但他知道必須離開這兒,否則他會被壓抑的焦急折磨死。
這一次,迪韻只是擰了眉,沒有再拉著他。
燕嘯坤看到燕西爵從側邊疾步離開時,立馬就沉了臉,讓教堂廣場側面的保鏢把他拉住。
燕嘯坤過去的時候保鏢都已經被他撂倒了,筆挺的西裝卻依舊帥氣考究。
“你到底想幹什麼?!”燕嘯坤板著臉,聲色嚴厲。
燕西爵平靜的看了他,摘下胸花,落到地上,聲音篤定,“這個婚,我沒打算結,我沒告訴您,目前,我是已婚身份,再結婚就是犯法。”
無論跟婉兒結不結婚,他都不會。
燕嘯坤張了張嘴,有些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下一秒,燕老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握著權杖的手微微抖著,“不要告訴我,你跟那個蘇安淺登記了?”
燕西爵坦然的立著,“是。”
燕嘯坤一下子怒火上頭,“你!”
一個字出口,立刻揚起了手裡的權杖直接往燕西爵的方向打去,燕西爵的肩膀就那麼硬生生的捱了一下,只是薄唇緊了,連哼都沒哼。
然後定定的看著燕老,“打也打過了,場內的事,麻煩您了。”
麻煩?
他說得倒是輕巧!燕嘯坤差點沒氣背過去,“你知不知道你還是付嫣生下來的種,你又知不知道她是付嫣的女兒,你到底在幹什麼?!”
聲音不算大,但十分的憤怒,權杖指著燕西爵。
燕西爵依舊那樣穩穩的立著,看著他,薄唇微動,“我知道付嫣是我親生母親,但我也跟您說過,安安跟她沒有關係!”
這件事要證實需要時間,付嫣做事,謹慎,他也不想傷了蘇安淺,這件事就必須放在剖白付嫣之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