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南昱這麼長時間都是跟藥物打交道,雖然也打了個冷顫,還是一句:“吃藥總比動刀子強。”
醫生看了時間,打了個哈欠,“具體事宜,我們明天成立會診小組再細聊。”又看了看燕西爵,“燕先生隨時有空還是?”
燕西爵薄唇微抿,他這次出來,行程非常滿。
可片刻,還是沉沉的道:“有。”
醫生這才挑眉,“那就好,會有不少情況需要跟你說清楚。”
薛南昱在一旁笑了笑,指著自己,“醫生,其實跟我說也是一樣的,說不定我以後娶她……”
話沒說話,已經被燕西爵冷冷的掃了一眼,他反而笑著弄了弄眉毛。
去了蘇安淺的病房,薛南昱就沒那麼活躍了。
在門外,他看了燕西爵,“她真的照顧我照顧得很好,估計忽然發病,也有疲勞的緣故,那我就有責任了,所以,你要是決定回北城繼續跟什麼白雲、黑土的繼續,那我也不攔著,我會讓人好好照顧她的。”
燕西爵立在那兒,低眉看了他,好一會兒居然沒說話。
薛南昱一擰眉,“你別告訴我你真的要選擇白雲?”
良久,燕西爵才低低的開口:“給了白氏的承諾必須遵守,公司也離不了我。”然後扯了扯嘴角,“正好,她不是不想見我麼?”
氣得薛南昱一咬牙,“你腦子進水了吧?很難理解嗎?她搞不好是覺得自己得了絕症,不想拖累你,反正看你跟白雲都走到這一步了,不想跟你死纏爛打才走的,不是因為不愛懂不懂?別說當初她跟曋祁怎麼的,你能出來肯定是蘇安淺的功勞,不信你回去問問白雲。”
哦對,薛南昱皺了皺眉,還有個白雲呢,人家母女那麼賣力,總不能什麼都得不到。
別看那女孩好像性格很好,不可能沒點心思,否則怎麼站在燕西爵身邊的?
想罷,又閉了閉眼,擺手沒想聽燕西爵說話,只道:“我看你壓根是哄她哄太久,她卻沒回應,所以心裡不平衡,也要趁機折磨她一把。”
嘆了口氣,“公司什麼情況我也清楚,能理解你必須回去處理爛攤子,把白氏母女處理好,但是我還真告訴你,如果你那邊弄順利了還不來接她,老子帶她消失。”
燕西爵只是淡淡的表情,抬手推了病房的門。
剛走了兩步進去,才發現床上的人醒了。
蘇安淺應聲轉過頭,看著他走進來,眉頭輕輕蹙起,沒說話。
薛南昱還是笑著把輪椅滾進去了,到了床邊停下,“我說你是不是在學我?我當初那真是絕症,沒有匹配者,你這不是大病,吃吃藥就好了。”
然後挑著眉頭,“怎麼樣,跟西爵道個歉,讓我做個你們和好的見證人?”
蘇安淺低眉,沒有說話。
燕西爵雙手放在兜裡,走過去,“你出去。”
話當然是對著薛南昱說的。
對方抬起頭,一副認真,“你別欺負她。”
燕西爵扯了扯嘴角。
病房裡只剩兩個人,瞬間安靜下來,誰都不說話。
她坐在床上,一直低著頭,雙手擺在面前,不自覺的扣著指甲。
他就站在床邊,目光低垂,一直在她身上,可就是始終都不開口。
良久,還是燕西爵開了口,聲音很淡,很冷,沒有半點起伏,“當初為什麼跟曋祁在一起?”
蘇安淺埋頭不言。
他也沒有要求她抬頭,只是繼續冷聲問:“為了給我找證據?”
終於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唇角帶著冷漠的弧度,“我既然敢進去,還屑於一個女人給我找證據?”
只有他自己清楚,那樣的冷漠和不屑背後,是怒她的傻,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