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會的，一直跟在你身邊，後來摔倒的那個姓唸的小姐？”

“是啊，是啊！”李美蘭點頭。

“是她？怎麼會是她？”顧菱悅睜大眼睛，不能相信。

上次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可是歷歷在目。

“就是她，原本那次，我是打算把她介紹給常庭的，可後來才知道子琛早就跟她在一起了，那時候也是疏忽，根本不知道懷有身孕，索性那孩子命硬，沒掉，要不然，子琛非得瘋了不成。”

“這……”江慧君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顧菱悅卻是因為李美蘭說的話，臉色變了變，孩子命硬嗎？

那自己的孩子，難道就註定不能存在嗎？

臉色變得黑白，靠在病床上，耷拉著眼皮，沒再言語。

似是意識到說的話不對，李美蘭趕緊開口說道：“悅悅，你也別傷心，你還年輕，孩子肯定會再有的，現在把身子養好才是最重要的，知不知道？”

“嗯！”沒抬頭，低聲應了一聲。

不小心說到人家傷心事，李美蘭也不好再帶著病房裡。

起身，“慧君啊，家裡老頭子還等著我回去做午飯呢，我就先走了，悅悅這兒，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

“我知道，大嫂！”

把李美蘭送到病房門口，李美蘭瞟著一動不動的顧菱悅，面露抱歉，“慧君啊，我剛剛說那些說不是故意的，就是順嘴說出來的，我看顧菱悅那孩子也是哥悶性子，回頭你和長軒好好開導開導她，別悶壞了。”

江慧君點了點頭。

“好了，那我走了。”走了幾步，又回身，看著臉色不太好的江慧君叮囑道：“慧君啊，你身體也不太好，回頭得多注意休息。”

江慧君只能淡笑點頭，“我知道，謝謝大嫂關心。”

——

江慧君回到病房，發現顧菱悅正側著身子看著她。

“怎麼了？”

“媽，你知不知道陸昊之所以拋棄我，是為了哪個女人？”

心裡滿帶諷意，想想之前陸昊說的話，只覺得滑稽。

“這我怎麼知道？不是還沒來得及調查麼？”

“媽，你剛剛也說了訂婚宴上那個摔倒的姓唸的女人，你覺得如果是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他陸昊會不顧一切想抱她去醫院嗎？會那麼緊張嗎？”

說的這麼直白，江慧君自然明白。

“你的意思是，陸昊是為了那個叫念采薇的女人，才拋棄你的？”

“不然呢？”眼角一跳，雖然笑著，卻像是自嘲。

“可是……剛剛大嫂也說了，在宴會之前，子琛就跟她在一起了，難道她還腳踏兩隻船？”

“誰知道呢？不過我聽說陸寧說，倆人在大學裡就認識，至於為什麼會分開，就不清楚了。”

想想，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說不清楚。

江慧君也不想再多想，“好了，既然已經跟陸家沒了關係，在深究這些也沒了意義，醫生說了，再有三天你就能出院了。”

“嗯！”將被子拉到身前，擰眉思索著。

——

方端雲回到醫院時，病房裡根本不見陸寧。

而病床上的陸昊還在睡著，也不知道中途醒沒醒。

“死丫頭，又跑哪裡去了？”

低罵一聲，看著身上沾到的水果痕跡，氣就直竄心窩，“還貴婦呢，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

心煩氣躁，把包扔了就進了洗手間，準備清洗清洗身上的汙漬。

有些痕跡洗不掉，方端雲只能作罷。

等從衛生間出來時，身上的衣服就深一塊，淺一塊的，一點美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