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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顏正條順我瘋了吧當竇浚雲的小三?」她折過前邊兒的人,「不是有事的話這人都被我吐一百次唾沫了,栽贓也用點邏輯行嗎看看他那德行。」

女生頓了頓,說:「這個人渣現在求我原諒。」

「給他兩耳光讓他滾!」

「好!」

這女生還真「咔」一下就掛了,龍七就懵了,正要回撥的時候抬了下眼,看見主桌卡座的人,那兒被一層紅光籠罩著,寬闊的橢圓形沙發上坐著若干男生和女生,周遭哄鬧狂歡,唯獨這桌氣氛沉重壓抑,她再沒心思找竇浚雲,掛上電話。

女生裡有幾個眼熟的年輕藝人但沒有高寧寧,男生她掃了一眼都認識,是市內一支職業橄欖隊的成員,靳譯肯的爸爸喜歡看橄欖球,靳譯肯讀高一時他爸就買下了這兒最有名的一支橄欖球隊,他算是這支球隊的少老闆,沒事幹的時候會帶她去看比賽,偶爾組局的場合也喜歡讓球隊成員過來,都玩兒得開,幾回下來她和他們都熟。

而現在靳譯肯正坐在沙發的中央,他的身上壓著紅光,壓著一層薄薄的慍怒氣,手肘抵著膝蓋,耳邊擱著手機,在說話,旁邊的人小心翼翼地等著他,面面相覷,沒多會兒,靳譯肯結束通話,手機「咔」一下滑到玻璃茶几上,慍氣沒有消,與此同時看到她,她在他面前的舞池裡站著,插著衣兜,呼吸著。

但是他的視線在她身上沒落幾秒,就緩緩後移,龍七順著他的視線回頭,看到眼睛裡幾乎快磨出火來的周以聰。

周以聰越過龍七,一接近主桌就將手機往桌面擲,手機正面朝上「啪」地一下往靳譯肯的方向滑,桌上琳琅滿目的洋酒雞尾酒像保齡球甁一樣往四周倒,球隊成員們被激起幾聲興意盎然的「wu」,其中兩個高大的「噌」地站了起來,劍拔弩張,靳譯肯的手肘仍紋絲不動地抵著膝蓋,只抬了眉,看周以聰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衝動出頭的人,像看著一隻已經被瞄上靶心的槍頭鳥。

「寧寧呢?」

周以聰問。

他的手機螢幕上是高寧寧發給他的求救資訊,但靳譯肯看也沒看。

他緩緩往後坐,背部倚上沙發。

靳譯肯這個人的脾氣跟龍七差不多,人不犯他他不犯人。

好好講道理他都能聽,但這種上來就暴脾氣懟的,他能添油加料十倍的勁兒懟回去,他這人私底下就是個痞子,還是個有錢造作人脈硬也樂於耍陰招的痞子,而周以聰這人空有偶像名聲沒什麼後臺,招惹不起,所以龍七當下就壓了一把周以聰的手臂,側頭問:「高寧寧在不在你這兒?」

靳譯肯轉而注視向她,仍沒給面子開口。是他身邊的球員說:「那個小明星?她三刻鐘前就溜了。」

「三刻鐘?」周以聰俯身指向手機螢幕,低沉說,「她十分鐘前還發資訊讓我速來,我信你還是信她?」

「她說她負全責,」這時候,靳譯肯的話終於從嘴裡低低地炸出來,「我因為這件破事被勒索七百萬,你說我要信了她的鬼話,這七百萬是該找你要,還是找她要?」

龍七看向他。

周以聰蹙眉。

而靳譯肯看著他一秒猶豫的臉色,接著說:「你們都不能負責,那麼我扣她有屁用。」

靳譯肯說這話是有道理的。

他真不是一個會為了無結果的事幹擾自己做事節奏的人,所以周以聰當下也啞口,靳譯肯身邊球員的電話響,找他的,他接過電話聽,沙發邊上一名女生思量著開口:「高寧寧應該是跟鄔嘉葵走了。」

周以聰看向女生,女生指了指二樓:「嘉葵和她的朋友在樓上開了個私廂。」

「鄔嘉葵的朋友……」

周以聰低念一聲,立刻往二樓去,這時候靳譯肯的電話也打完了,龍七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