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的二十年,有著什麼樣的生活,他從沒有問過她,她也沒有提過。亮哥派人來魔笛抓蘇槿回去的時候,他幫忙出頭,蘇槿只輕飄飄地告訴他,她父母把她賣掉還債。他還想,哪裡會有這樣的父母。而最後,郭薔薇因為蘇樺被閹,癲狂地找到蘇槿抱著她縱火與她同歸於盡,說她不是她親生的,她親生女兒正在原本屬於蘇槿的家裡,受著良好的教育。
蘇槿的親生父親明明知道她是她的親生女兒,卻因放不下自己的名望,選擇將她擇出視線。而在自己生命垂危之時,卻想要她的肝臟來幫自己續命。
她的前半生,都活在悲劇和痛苦之中,然而她卻有一顆全世界最柔軟的心,用冷清疏離的表情包裹著,不讓人看到。
混亂漸漸消停下來,靳斐坐在沙發上,旁邊衛柚感嘆了一句:“沒想到蘇槿的人生還真他媽夠悲慘的。”
眼眶酸澀得要命,靳斐從沙發上站起來,氣勢壓迫得眾人節節倒退。尤其是蘇樺,嚇得慘叫連連。
長腿直接從面前的桌子跨過去,靳斐一手拎住蘇樺,衛柚趕緊湊上去,說:“別衝動!”雖然蘇樺是挺該死的,尤其是從靳斐的角度出發。但蘇樺這種小角色,要整治他,實在是不用靳斐親自動手。
“誰也別跟過來。”靳斐說,“我有話要和這位蘇先生談。”
蘇樺不要命的大叫著:“我不要和你談!”
斜眼瞟了一眼,靳斐鬆開蘇樺,拿過一瓶酒,神色微變,“砰”得一下敲在蘇樺的頭上,蘇樺應聲翻了白眼,猩紅色的血順著頭流了下來。
眾人又是一聲尖叫。
靳斐將手裡的剩餘的瓶渣扔到一邊,問蘇樺:“現在想了麼?”
蘇樺嚇傻了,雙眼沒法聚焦,但下意識地猛點頭,連聲說:“想……想!”
靳斐拎著他的脖子,拉著垃圾一樣將他拉出了包廂。蘇樺連滾帶爬,被靳斐拉到了魔笛酒吧的後門,上一次他和衛柚喝酒就在這裡碰到蘇槿。
將蘇樺扔到一邊,靳斐點了根菸,火光如絲攀藤著菸捲,後門微開,洩出些燈光來,給縈繞在煙霧中男人的臉打上了一層陰影,昏黃性感。
“說吧。”靳斐開口,噴出一口煙霧,低頭掃著地上的蘇樺,“你親姐是誰。”
靳斐拉著蘇樺走後,衛柚讓趙斌他們幾個先散了,他自己在這裡等著。趙斌剛上車,就接到了姜寧的電話。
“趙斌,有時間嗎?”姜寧聲音柔婉,帶著以往所沒有的魅力。
“有啊。”對於姜寧給他打電話,趙斌還是非常高興的,心裡一直沒有放下過她,問道:“什麼事兒?”
“我遇到了點事兒。”姜寧隨口一說,“見面談吧。”
兩人敲定了時間地點,趙斌掛了電話,想想今晚見到的蘇樺。別說,還真是挺像的。搖搖頭,趙斌和司機說了聲“開車”,車子緩緩駛出了停車場。
姜寧是公眾人物,又是有夫之婦,私自約會單身男性若傳出去總歸不好。趙斌家從事餐飲生意,兩人最後約在了他家在郊區新開的餐廳。
包廂內,趙斌已經按照姜寧的喜好把菜點了個七七八八,姜寧進去時,將頭上裹著的紗巾取下,趙斌看著她誇張的樣子,笑道:“這又不是阿拉伯國家,見個異性男青年還能被亂石打死麼?”
“熱。”姜寧取下墨鏡,笑著說:“現在年紀大了,不比以前,要做好防曬。”
哼笑一聲,趙斌說:“蔣宏盛比你大了二十多歲,你年紀再大也比他年輕。”
話一說完,趙斌自己也意識到了語氣裡的酸味,隨即笑笑,說:“先吃飯吧。”
姜寧是易水腫體質,晚上還有節目錄制,而且心裡裝著事兒,也吃不了多少。趙斌看她夾了了了幾筷子,抬頭問她:“口味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