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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你不懂,打一次電話能把幾天的話都說完了,然後我就沒話再打電話了,我爸媽回來我也沒話說了。我寫信就不一樣了,能一天寫一封,再說了,錢花在貓頭鷹身上,便宜又沒出外。」

「還一天寫一封!你爸媽不僅養你還要養你兩隻鷹。」

「只有一隻,褐耳不去。」

「我可看褐耳也跟在後面飛走了。」

的確,褐耳在黑翅前腳出村,後腳也跟了上去他算著黑翅能在前半夜回來,速度快一點,回來了估計人也剛睡下,不耽誤他守夜。

「你咋也跟來了?」黑翅問。

「我想跟你去鎮上看看,我跟著你聽你的話,肯定不會出事。」褐耳帶著點諂媚地說,怕黑翅不許,要趕他回去。

真黏人啊!黑翅無奈又滿足地咕了一聲,叮囑說:「那你可記住你自己說的,到了鎮上要聽我話 。」

「聽你的聽你的。」

「那家就是禾苗爸媽住的房子。」褐耳大聲說。

「噓,別叫,別說話,我都記得。」黑翅還記得過年那天有人放鞭炮炸鷹的事,還有禾苗媽在家裡來客把她跟褐耳關屋裡的事,小聲道:「我不讓你說話你別開口啊。」

兩隻鷹賊頭賊腦飛上三樓,見窗戶開著,屋裡沒燈但房裡有聲,默契地收攏翅膀,輕手輕腳地鑽進窗子。怕扇翅膀會拍掉屋裡的東西,黑翅跟褐耳對視一眼,踮起爪子走在水泥地上,朝有人聲的房間走。

黑翅從敞開的門縫探頭,轉動脖子,眼睛定在了一坐一俯身的兩人身上,脖子隨著兩人頭轉動的方向也拗著轉,試圖能透過捧臉的手看清粘合在一起的嘴。

褐耳站在黑翅身後,看她一直保持著探頭的姿勢不動,又聽到屋內黏黏糊糊的水聲,好奇是咋回事,於是矮著身從她脖子下的地方也插了進去。

門被擠得動了一下,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吱呀聲,門裡門外的兩對都沒察覺。

褐耳看禾苗爸爸把她媽媽抱到床上,木床發出不堪重負的反抗聲,這聲音褐耳熟悉,他守夜的晚上站在村裡人的房頂上聽過不少次。這他可來興趣了,他對這好奇很久了,幾乎每晚都會在村裡聽到,但村裡人怕冷都關緊了窗戶,他廢了老大的勁也沒看個明白,今兒的可讓他抓到機會了。

黑翅看褐耳那呆子竟然直愣愣地走到人的床邊,看那架勢他還要飛到床上去,怕他被人掐死,忍不住出聲:「你給我回來!離人遠點。」

明仲夏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個哆嗦,下意識拿被子蓋住衣衫半解的媳婦,偏頭先看到門口的鷹面,隨後是床邊的貓頭鷹。

「我他媽……」他□□了把頭髮,咬牙問:「是褐耳跟那誰?黑翅?」

「你們這是在幹啥?」被發現了褐耳也不慌,飛起站在床柱上,跟擁被坐床上的兩個人平視,重複問道:「你倆剛剛是在幹啥?嘴對嘴哼哼唧唧的,難受?咬嘴?還是牙疼?」

兩個人相互瞅瞅,趕緊扣上釦子從床上下來,問站門口的那隻鷹:「你倆咋來了?明酥呢?她讓你倆來的還是你倆來鎮上瞎逛?」

褐耳聽懂了前兩句話,飛到黑翅旁邊啄了啄綁了信的右爪示意。

「給我的信噢?」明仲夏慢步走過去,輕手輕腳湊近看著就不好接近的黑翅,解下它腿上的紙,看了眼轉手給扔床上。

「說的啥?」黎玉琳好奇地撿起來看,想起剛剛的事,有些哭笑不得地嘆氣:「這臭丫頭,來信就是說牛棚裡髒了,這是催你回去當免費的勞力。」

明仲夏拉開抽屜,拿了一塊錢出來綁在黑翅的腿上,開門催道:「信送到了,家裡沒新鮮肉,錢我也給了,趕緊走,都走。」

褐耳看懂了意思,但他不想走,仍然堅持問:「你倆剛剛是在幹啥,你給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