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過去了,寧晗學早忘了這茬,再加上被人強行喚醒,脾氣被點爆,「神經病,多少年前的事兒,我哪裡記得?」
夏懷信一如既往霸道且刁蠻,「不記得就給我想,想不出就絕交!」
「」寧晗學直接給氣醒了,回說,「那敢情好,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
話畢,沒有一絲留戀地掛了電話,啪嗒一聲,在夏懷信難得清醒的晨早顯得尤為清晰,殘忍。
他握著手機緩了半天,才清醒過來,對著手機罵道,「狗東西,你就等著追妻火葬場吧,燒成灰老子都不會看你一眼。」
發洩完了,他不死心地打了景賀雍,總算碰上了好說話的人兒,當即應了下來。夏懷信安下心來,起床洗漱,今天他有重要的事兒,不得不做。
按照同裴安時的約定,正午時分,夏懷信驅車來到一間叫做「成川」的川菜館前。之前託他打聽楊青田的去向,今天說有了訊息。
一座獨立的院落,青磚紅瓦。朱門聳立,門的兩側掛著兩盞大紅燈籠,燈籠面上龍鳳呈祥,華麗絕美。
進了店,就有店員迎了上來,態度熱情恭敬,「夏先生,這邊請。」
夏懷信頷首,「謝謝。」
沿著小徑幾經兜轉,店員將夏懷信帶到了一個隱秘的包間外。門上釘了一方質感極佳的長方形小牌匾:【方糖】
店員敲了敲門,同時對夏懷通道,「裴先生在裡面。」
「辛苦了。」夏懷信應著,而後推門而入。
一眼看到裴安時和一位年輕女士。大約二十出頭的年紀,眉眼清麗,長發柔軟服帖地落在肩後
「來了」幾乎是同一瞬,裴安時發現他,抬起右手朝著他揮了揮。
夏懷信回以一笑,腳下步子沒停。
等他近了餐桌,裴安時和年輕的女士皆起身。簡單寒暄過後,夏懷信知曉了女子的來歷。她是楊青田老友的女兒,蘇繡傳承人姚清婕。
「所以連你爸都不知道楊先生現在在哪裡?」聽姚清婕說明瞭情況後,夏懷信不由眉頭微擰。
姚清婕點頭,「沒錯,距離上次見到他已經三年多了。」
稍作停頓,姚清婕又補充道,「裴先生找到我時,我專門問了爸爸。他說你們得到萬江那些地的機會不大,因為楊叔叔買了有特別用途的。」
裴安時挑眉,帶出了一縷好奇,「什麼特別用途?這些年不是一直荒著嗎?」
姚清婕清清淡淡一笑,極具古典韻味,「不保真阿,你們聽聽就算了。」
夏懷信和裴安時不約而同點頭,姚清婕睇著兩人,接著往下說,「爸爸說楊叔叔曾答應過了一個女生,以後會給她蓋聯排的別墅,留一套自己住,其他的都用來收租。」
夏懷信聽完失笑,黑眸染光,「還怪浪漫的,那怎麼拖到現在都沒蓋?我聽當地人說,那些地空了有十幾年了。」
此言一出,姚清婕臉上的笑意散了些,「失聯多年了,楊叔叔也像忘記了萬江的那些地,四海為家,看都不曾去看。但我爸說,他只是不敢去看,怕想起過往」
氣氛忽然變冷,片刻後,夏懷信才又開口,「找了嗎?那女士叫什麼名字?廷城的還是?」
在這一瞬,夏懷信想的不是怎麼獲得萬江的那些地,而是想多獲取一些資訊,看能不能幫楊青田找出那位女子。近乎樸素的善意,不帶任何私心。
姚清婕道,「具體不知道,只知道她叫陸翊寧,酷愛各種雕塑。」
這就是眼下所有的線索了,少得可憐。而且這些年楊青田肯定沒少找陸翊寧,他要是找不著,他們也難。楊青田雖不是什麼鉅富,人脈卻頗廣,三教九流,遍佈全國。
裴安時忽然覺得腦殼有點疼,「這怎麼辦?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