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整容出來的，真人實在醜的不敢見人。”

顧暖繼續給兒子切蛋糕。

杜雅很要面子，聽到有人說她醜，她當然要以牙還牙罵回去。

“你才是整容出來的，我知道秦沉在你的身上和臉上不知道動過多少刀子了，要不然你更是醜陋不堪……”

顧暖想到她醒來的時候，臉上的面板被江邊的石塊磨破了皮，發了很重的炎症。

她去問過面板科的大夫，說她的臉就算康復了，也會留下難看的疤痕。

而她想過了，既然要面對新的人生，就要改頭換面，正在這人生中關鍵的轉折點，她遇見了秦沉……她很感激這個男人，是他的出現改變了她的一生。

“是不是說中了你的痛處？你說……我之前醜，是整容出來的。我看你才醜呢，要不怎麼改的容貌面部全非。”

北北皺起鼻子，看到他的媽咪被人欺負，他很不高興，像小老虎要發威了。

他捏起一塊蛋糕，嗖的一下拋到杜雅的臉上，油膩膩的奶油從她精緻的臉頰上滑落，又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滑，掉進了她衣領裡，在她的胸前油膩的很怪異。

“啊！”

杜雅反應了過來，伸手胡亂的擦著臉上的奶油，又扯開衣領，顧不得優雅的形象，從包裡翻出紙巾，手忙腳亂的擦了起來。

“熊孩子，你真是要死啊你！”

她一抬頭，對面桌上的母子早已沒了身影，她在望向門外，恍惚間看到他們走遠了。

杜雅氣的火冒三丈，想要衝出去，這時一個服務員攔住了她。

“這位女士，剛才顧小姐買了蛋糕，打包走了，說你會替她付款，你們都是朋友……”

杜雅皺了皺鼻子，指著窗外已經消失的背影，怒喝，“我們才不是朋友，她讓你收我的錢，你就跟我要是吧？她讓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呢？起開！”

她去推這位高瘦的男服務，而這位男服務員也被她的話激怒了，兩個人糾纏了起來。

——

“媽咪，那個壞阿姨，怎麼總是欺負你呢？”

顧暖伸手揉了揉北北的腦袋，溫柔的笑著說：“是媽咪不想和她一樣，她的心太壞了，媽咪要是和她一樣壞，就不是善良的人了。”

北北像個大孩子一樣，頗為贊同的點點頭，“說得對，媽咪是善良的，不要和壞阿姨學。”

咔！

顧暖感覺身後傳來了細微的聲響，一轉頭，只有一條雨後沖刷的小路，陽光照在路面，像鏡子一樣反射著光芒，有些晃到了顧暖的眼睛。

可她明明聽到了一個細碎的聲音，像是……從那邊的草叢中傳來。

她看得出神，想要走過去看看，北北拉了下顧暖的手。

“媽咪，你在看什麼？”

顧暖這才清醒了過來，她搖了搖頭，拉著北北往前走。

“媽咪看花眼了，我們走吧……”

從他們走了之後，從草叢裡走出一個瘦小的身影，這個人一身灰色的風衣和長褲，眼眸裡隱藏著幽冷的光芒。

這個人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過去，“大哥，你猜猜我今天有什麼收穫？我知道了……這個女人真實的身份，和你猜的一點沒錯……”

——

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顧暖覺得這樣的天氣適合帶兒子出去多走走，就帶著他去了離她家最近的公園在裡面走走。

母子倆也有好久沒這樣一起開開心心的逛公園了，顧暖看到很多小朋友都在玩公園裡的娛樂設施，她看到了有一個摩天輪，就問北北，“北北，你想不想坐在高處，看到更遠的風景呢？”

北北眨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遠處像車輪子一樣在空中旋轉的摩天輪，“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