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公寓裡,沒有任何迴音。
傅書瑤慌了神,隨手拿起了旁邊的掃帚,跑到了容冼堯的跟前,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還是沒反應,然後將他翻過來,入目的是他失去血色的臉。還真的昏過去了!
傅書瑤欲哭無淚,自己下手沒那麼重吧?
他怎麼那麼沒用,只打了幾下就昏迷過去了!
掏出手機,想打120急救電話。
……
二十分鐘後——
急救車呼嘯著駛來,將容冼堯抬上了車。因為沒別人,傅書瑤只能作為家屬陪同,一起趕到醫院。
醫生為容冼堯診斷後,說他海綿體骨折,加上額頭上受了傷,造成輕微腦震盪,必須做手術。
傅書瑤籤了字,一個人坐在外面等訊息。
凌晨四點多,總算把容冼堯等出來了,醫生和護士將他安置在房間裡,傅書瑤實在困的不行,坐在椅子上,趴在床邊就睡著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這期間。
慕天佑幾乎將整個帝都翻了個兒來找她出來。
……
晨曦淡淡地散落入房間,空氣中的浮塵在光束中,不停地上下翻湧,氣氛安靜而靜謐。臉頰傳來刺痛,傅書瑤睜開眼睛,便看到了容冼堯陰惻惻的臉,以及他掐在自己臉頰上的手,“疼~疼~你放手~”
“你還知道疼呀?昨天我差點因為你成了太監,傅書瑤,你是不是活的太久了,覺得膩了,想早點投胎呀?”容冼堯眼裡閃爍著殺氣,白如貝殼的牙齒反射著光亮,那模樣恨不得把她給撕吃了。
“那還不是因為你想非禮我,我才會那麼做?我那叫正當防衛!說起來,你還要感謝我呢,不是我,你現在已經成太監了!”
傅書瑤紅著眼睛,指控他的罪行。
容冼堯氣的恨不得把她的臉揪下來,丟到地上踩:“昨天是你答應我,跟我一起回家,我才帶你回去的。你翻臉就不認人,還把我打成這樣,你還有理了?”
“我什麼時候答應跟你回家了,你別汙衊我的清白!”
傅書瑤雙眸寫著無辜。
若不是容冼堯親耳聽到過,還真以為自己才是那個加害人呢。
“你不止答應了跟我回家,還在酒吧裡跳了一場豔舞,要不要我們去Dark,找在場的人問問?”
傅書瑤對跳舞有一點印象,可這時候打死也不能承認呀!
“那是你的地盤,當然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媽的!”容冼堯爆粗口,這個混賬妮子,真是要把他氣死了!
傅書瑤趁著他分神,趕緊把自己的臉頰解救下來,躲到離他遠一些的地方,揉搓了下自己的臉頰說,“容冼堯,我已經夠仁至義盡了,都把你送到醫院了。現在你醒了,我也該走了。拜拜~”
“你給我回來!”
容冼堯怒吼。
傅書瑤跑得更快,像是被火燒了尾巴的兔子,眨眼消失的無影無蹤。
……
打計程車往慕家老宅趕,傅書瑤看著鏡子裡自己被掐了手印的臉頰,忍不住嘀咕:“下手這麼狠,早知道昨天不把你送到醫院,讓你成為小太監,看你還敢不敢對我囂張!”
按摩了一路,終於到慕家,傅書瑤剛從車上下來,想回自己臥室時,抬眸便看到了一臉山雨欲來的慕天佑,那臉黑的可以跟百年鍋底相媲美。
傅書瑤一看到他就犯怵,可還是不肯認輸,努力平靜的往慕家走。經過慕天佑身邊時,原想假裝看不到他,可沒想到慕天佑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昨天你和誰在一起?”
他的力道很大,幾乎想要捏斷她的手腕了,傅書瑤擰著眉頭說:“你放手,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