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子便是呂東義的母親廖秋芳。
“不是他還能是誰?”呂雲浩揹著手怒氣衝衝地在客廳裡踱來踱去。
趙興軍不是秦家的秦亦臻,後者不過只是一個省的副省長,而前者卻是一個省的省委書記。
一個省的省委書記,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整個共和國才多少位省委書記?在這個位置上,如果再前進一步,那便是國家領導人。
呂雲浩雖然自負身居高位,手握大權,但正面對上趙興軍這樣的封疆大吏,他也是感到十分的棘手。不到萬不得已也絕不會跟趙興軍這樣的人物,面對面地起衝突。
可現在問題是他不招惹趙興軍,趙興軍卻主動招惹他,不僅抓了他昔日在江南省任職時一手提拔起來的於一涵,更是把他的兒子也給抓了起來。
人們常說官官相護,雖然這話有點過了。但真正懂為官之道的人,一般情況下還真不會相互撕破臉皮,更何況直接把人家的兒子給抓了起來。趙興軍這樣做,顯然是要徹底跟呂雲浩撕破臉面。
“看把你氣得,趙興軍他怎麼了?”廖秋芳問道。
“他媽的,他把於一涵和東義給抓了起來了!”呂浩雲萬分惱火道,說著使勁地摸了摸自己的禿頭。
實在是趙興軍的位置太高,這件事讓他又是惱火,又是無從下手。
“什麼?他把東義給抓起來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做?那你還不馬上給他打電話,讓他把東義給放了。”聽說趙興軍把自己的兒子給抓了起來,廖秋芳徹底急了。
“你以為趙興軍是誰?他是江南省的省委書記!你以為我打電話讓他放人他就放人嗎?”呂浩雲見老婆分不清楚形勢,心情越發得煩躁。
“那,那怎麼辦?你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人抓起來而不管吧?要不,不行,你打個電話向趙興軍求求情。”廖秋芳聞言這才想起趙興軍身份非同尋常,不禁急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以前她總以為自己的老公位高權重,什麼事情都能擺平,如今方才知道,這一山自有一山高。
“行了!別吵了!”呂雲浩見老婆哭哭啼啼的,氣得直接拍起了桌子。不過拍過桌子後,呂雲浩最終還是拿起電話給趙興軍撥打了過去。
畢竟於一涵的事可以放一放,但兒子的事情卻耽擱不起。
“趙書記,您好!我是呂雲浩啊。”電話很快就通了,呂雲浩強忍著內心的憤怒,客氣地道。
“原來是呂部長啊,不知道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情?”趙興軍明知故問道。
呂雲浩恨恨地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客氣地道:“聽人說呂東義犯了點小錯誤,這孩子就是不讓人省心。趙書記,要不還是讓這小子滾回京來,我親自好好教導教導他?”
“呂東義犯的可不是小錯誤啊,具體的我倒不好透露,一切都要等調查結果。”見呂雲浩把話說開,趙興軍也不好再裝糊塗,聞言語氣沉重道。
“既然這樣,我尊重趙書記的意見!”說完呂雲浩便鐵青著臉掛了電話。
“好你個趙興軍,你要是敢對東義下狠手,老子跟你沒完!”掛掉電話後,呂雲浩怒氣衝衝地罵道。
不過呂雲浩的話音才剛剛落下,電話鈴聲卻響了起來。
呂雲浩有些不耐煩地接起了電話,電話剛剛接起就傳來弟媳哭哭啼啼的聲音:“大哥,快給市領導打個電話吧,剛才市紀委的人把雲啟從家裡給帶走了。”
雲啟便是呂雲浩的弟弟,在京城某局任局長,正廳級幹部。
“我知道了!”呂雲浩聞言渾身不禁一震,接著臉上露出極為凝重的神色。
呂雲浩是政壇老人,有著過人的政治嗅覺。一開始於一涵和呂東義被抓,他只是覺得意外,但現在他已經開始意識到事情遠沒有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