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忙碌的日子一天天流過,很快輪到宋易遲休息,然而他只來得及度過慵懶的早晨,前腳剛吃過午餐,後續便被帶到靶場訓練。
之前舒寒看他太忙,沒加訓,今兒個好容易有機會,惦記著趕緊把這小子的基礎砸一砸。
他回來的訊息早傳到軍區上面,唐國風恨不得天天打電話,都被他找藉口拖住,能拖一個禮拜是看在沒什麼要緊任務的份上,不過也已經快達到極限了,再不去報到,唐國風能直接舉著徐將軍的旗號來家裡抓人。
舒寒從靶場管理員手裡接過一套完整的訓練槍,回身遞給宋易遲,「給你,綁在右腿上,到一號靶位等我。」
說完,他想了想,又要了一盒橡皮彈,結果轉臉發現宋易遲還在貓著腰跟槍套奮戰不休。
其實槍套不難佩戴,只不過宋易遲沒經驗,摸不準內側的扣鎖,所以摸來摸去才繫好其中一條。
舒寒抿嘴偷笑,橡皮彈往小臺子上一撂,插著兜慢悠悠溜達過去,在人跟前駐足站定,宋易遲有點兒挫敗地放棄掙扎,抬起眼,望著明顯在看笑話的舒寒,後者被發現也不惱,堂而皇之的咧嘴笑開了。
「不弄這玩意兒行不行?」宋易遲問,他覺得槍別在腰上挺方便,可惜舒寒堅決地駁回了他的提議,說,「不行,有槍套比較安全。」
他現在不屬於體制內人員,但如果軍區有需要,力所能及還是樂於幫忙的。前幾天唐國風在通訊中反覆叮囑他別忘了保持狀態,據說過幾天有個掩護撤退的任務,會離開基地一小段時間,具體內容還不清楚,他怕不在的時候宋易遲也會接到任務,儘管可能性不大,多學點兒總歸沒壞處,藝不壓身。
宋易遲無奈的繼續摸索,舒寒看他弄得這麼費勁,不禁嘆一聲,右腳後撤一步,蹲下來,抬起雙手拉住宋易遲的右腿:「不是這樣,腿往前伸點兒,看到沒?綁帶要從這個環穿出去。」
舒寒耐心地手把手教導怎麼摸準帶扣。
宋易遲呢?他表示看到了,不過看到的是半跪在身前,手放在自己大腿上,神情專注的舒寒。舒寒受不了頭髮變長,回來後趕緊剃成短髮,拉長的臉部線條,讓他本就出色的五官輪廓更加突出。
從居高臨下的角度,宋易遲能輕而易舉地看到對方飽滿的額頭,眼角眉梢的硬氣再沒有遮掩,此刻半垂眼睫,正全神貫注的教他怎麼系帶子。只見方才怎麼也搞不定的系帶,在他指尖靈活一繞,就能準確穿入帶扣。嘴唇由於被高挺的鼻樑阻擋看不見,不過動作間偶爾會在側面露出緊抿的唇角。
然而這人真正出彩的不止五官,而是坐臥立行,每一個姿態都很抓眼球,在基地晃蕩一圈,絕對有人忍不住看第二眼。
宋易遲下意識舔了舔唇角,憶起某天晚上的青蘋果計劃,舒寒微垂的眼,似乎跟現在的角度十分相似,不過那會兒眉頭微微皺著,嘴被吻得……
「想什麼呢?」舒寒自顧自的說了半天,發覺這人沒聲音,揚起臉一瞅,宋易遲目光渙散,不知神遊到哪兒去了。
「呃,沒有。」猛地對上舒寒充滿探究的眼神,宋易遲有一瞬間心虛了虛,飄遠的臆想立即歸位,他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摸著鼻子敷衍地說。
摸鼻子是最典型的掩飾動作,舒寒左眉一挑,轉而想到可能對方在思考研究上的事兒,不方便說,於是不再追問。宋易遲悄悄鬆了一口氣,拉回跑歪的心神,時而歪著腦袋看,時而閉上眼憑手感摸,槍套繫好又解開,再重新繫上,反覆練了兩次,總算摸準,不用幫忙也能扣好。
依舒寒的計劃,今天重點讓宋易遲熟悉槍套的用法,別回頭一著急,沒撥開按扣就拔槍,拔不出來鬧笑話是小,耽誤了時間有危險是真,其他沒必要做過多要求,教多了這小子也用不上。
宋易遲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