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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寒越來越無法集中,最終敗給宋易遲一句「我想看全部的你」。

「疼麼?」宋易遲輕聲問。

達到目的的他卻並不開心,舒寒背對著坐在床沿,雙手抓住下擺撩起t恤,手術疤順著左邊鎖骨直劃到大臂,於肩周處分出一條縱向痕跡,向背後延伸,呈「t」字形,燒傷自左後肩散狀輻射,遍及大半個後背和左大臂,看起來觸目驚心。

宋易遲的唇繃成一條直線,理智一遍遍告訴自己疤痕是傷口癒合過程的必然結果,是一種創傷後的色素沉澱,通常不會引起功能障礙……然而心底卻止不住泛起疼痛,微涼的指尖輕慢地撫摸深褐色,略有些粗糙的瘢痕。

「不疼。」舒寒回答。他當時被暴炸產生的衝擊力推出去,埋在石堆裡,失去意識前只記得要保護目標,再醒來是搶救完躺在icu,幾天之後的事兒了。

但是我疼。

宋易遲在舒寒看不見的背後,雙唇一張一翕,無聲地說。

舒寒沒等到宋易遲回話,剛想回頭,忽覺肩膀一熱。

瘢痕面板失去活力,沒有神經組織,無法像正常面板那樣感知,但他偏偏就能感覺到宋易遲溫熱的呼吸撲在面板上的灼熱感,燙得不行,連耳朵都要燒起來了。

「誒你別——」他心裡一急想推宋易遲,熟料方才t恤僅撩到後脖子的位置給宋易遲看,並沒有完全脫下,胳膊被t恤袖子限制住,抽出來都困難。

嘴唇所觸及的背肌瞬間繃緊,宋易遲覺察到他的意圖,發出輕笑,「別緊張,交給我。」

神t別緊張交給你,這句話羞恥度爆表了好麼!

舒寒霎時血液上湧,不止耳朵,渾身都開始發熱。

宋易遲說這話時正經無比,本意是勸舒寒別亂動,讓他用異能試試看能否啟用表皮細胞再生,去掉瘢痕,因為燒傷有相當一部分會像腫瘤似的擴散,面積越來越大,留著始終是不良隱患。

然而……

隨著治癒面積增多,宋醫生發覺舒寒新生的幼嫩面板敏感無比,不經意間輕輕擦過便帶起一陣顫慄,偏死咬著嘴強忍著不出聲,於是……治療程序越來越慢,因為「主治醫」越來越不正經。

宋母做好早飯,舒寒輕手輕腳推開門,懷著極其難以描述的心情叫宋易遲起床。

談不上彆扭,多少有點兒不好意思,昨天晚上這小子實在是,嗯……太溫柔,面面俱到,安撫完還哄上了,哄完又笑,笑夠了繼續用異能幫他恢復……

讓粗糙慣了的他有點兒不適應,尤其一想到宋易遲還比自己小,感覺更複雜。

其實宋易遲在舒寒推門前就醒了,懶得動而已,他靜靜等舒寒靠近,猛地伸手將人拉近懷裡,一面啃咬著頸側,一面說:「我頭一次覺得治療異能這麼方便。」

這人才睡四個小時就能在早上五點多爬起來跑步。

舒寒咧咧嘴,所剩無幾的「不好意思」蕩然無存:「青蘋果也不錯,既然治療異能這麼方便,下回換你自用吧。」他刻意咬住最後三個字,著重強調。

真是的,讓他一次這小子尾巴翹上天,不打壓一下不行。

宋易遲的瞌睡蟲立即跑光,他鬆開手不再口花花,麻利地爬起來換衣服洗漱吃早餐。

「你幹嘛不連這個一起消了?」舒寒刷完最後一隻碗,隨手放到瀝水架,拉開左領子,指著肩上的手術疤問。

早上洗澡的時候他奇怪地發現後背燒傷的瘢痕都沒了,過去零零散散的傷疤反倒被保留下來,尤其肩膀術後縫合的大疤。

宋易遲見狀湊過來低頭在疤痕上親了親:「不消,留著。」

「留著幹嘛?」邊擦手邊問。

「留著讓我心疼你。」宋易遲眉眼一彎,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