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異能具有恢復作用方便不少,只需一股腦沖刷過去,不治本也能治標,以後找機會徹底檢查一番再做定奪。
舒寒覺得自己在宋易遲面前越來越沒底氣,被看一眼都虛得要命,索性放棄掙扎,靠在牆上閉目養神。
關在這裡他不敢相信任何人,沒有一刻能放心入睡,上次真正睡著是什麼時候,已經不記得了。
宋易遲寫著寫著左肩發沉,餘光瞥見舒寒半依著自己睡著了,嘴角禁不住露出一絲微不可見的暖心笑容,他維持著姿勢,悄然放鬆左肩,好讓人靠得更舒服一些。
房間裡安靜極了,只有筆尖摩擦紙張的沙沙聲,一時間所有陰謀全部遠去,時光好似回了到那天車上,輕鬆寫意,歲月靜好。
夕陽西斜,當晚霞逐漸消退,天空漸漸變成灰色,舒寒才悠悠轉醒,宋易遲揉著肩膀與人道別,他有異能在就算讓舒寒靠上一天一夜都不會發麻,這會兒裝模作樣純粹是壞心的想看對方窘迫的樣子罷了,其實什麼事兒沒有。
舒寒目送宋易遲離開,耳朵的熱度一直下不去,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靠著人睡了大半天,弄得這小子午飯都沒吃成,他懷著心疼又帶些懊惱的揉了把臉,暗下決心以後不能再這麼放縱,否則永無翻身之日。
宋易遲跟他想得正好相反,他覺得兩人在一起,舒寒應該習慣多依靠他一些,而他也會努力撐起另一半的責任,不會讓對方獨自承擔。
於是倆人就在監控錄影和市研究員的眼皮子底下互通有無了好幾天,直到宋易遲找到那名姓黃的女人。
旁敲側擊之下他了解到那個女人是軍區黃大校的閨女,郝教授的愛徒,天賦倒是不錯,性格嘛,監控員聳了聳肩,吞雲吐霧嘿嘿一笑說:「那位一看就是被家裡寵壞了,到哪兒都端著小姐脾氣,人還特天真。」
「嗨,有錢人家出來的女人可不是嘛。」宋易遲敷衍的附和著,適時結束話題,提出告辭,難得有人留在監控室跟他閒聊,監控員意猶未盡,「誒這麼早就走了?」
「我得去郝教授那兒拿資料,煙你留著吧。」靠一盒煙順利打聽到所需的訊息,宋易遲非常滿意,煙空間裡有的是,他走前毫不吝嗇的又從兜裡拿出一盒放桌上,對別人來說珍惜無比的東西,對他來講還不如一根香菜。
「那行,這煙謝了啊」混熟的監控員也不客氣,流著口水趕緊藏好,免得被人瞅見,這種東西以前路邊隨便買,現在卻成了稀罕物。
宋易遲離開監控室,大踏步走向實驗區,按監控員的描述,這個女人只有專業知識能拿得出手,其他方面一塌糊塗,性格天真算說得委婉了,更準確的形容應該是頭腦簡單,不過對宋易遲來說卻十分有利,他完全可以利用對方容易受騙的弱點找機會詐一詐她,興許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整棟樓二層一大半都是實驗區域,各個實驗室工作不同,宋易遲打算先拿到資料,然後找個藉口留下,尋找跟黃大小姐單獨相處的時機。這對於人來人往的實驗室並不容易,因此宋易遲只想試探一下,能成最好,不行再想別的辦法。
十分幸運,今天正趕上趙先生獻殷勤的日子,下班後黃大小姐沒隨其他人一同離開,而是留在實驗室,等趙先生親自接她回家。
要見家長了!黃大小姐想到兩人關係即將邁進最後一步,雀躍不已,心裡像揣了只兔子似的砰砰亂跳,她趴在實驗臺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翻著資料,腦中所想的都是今後幸福甜美的生活,根本沒心思作報告。
正想著新居臥室要純潔的白色蕾絲窗簾,一個深黑的陰影驟然投射在資料上,黃大小姐抬眼看去,是一個身高超過趙先生許多的男人。
很快,她認出這個男人是同事口中那位軍區新秀,只不過臉上少了慣常帶著的溫和笑意,多了幾分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