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脾氣梁爽走前朝黃大校方向不屑的比了一個中指,d老子拼了命,死了弟兄,你一個從頭昏到尾連路都沒走過幾步的人受個狗p傷害,撤職就撤職,老子不伺候了。
今天是他在基地門口巡邏的第二十四天,走著走著,忽聽門口有人高喊「高燒病人」,他擔心出事,上前檢視,誰知病人沒看見,看見一個記憶中熟的不能再熟的人,幾年前新兵時執行境外任務的副隊長,舒寒。
「舒隊?」他驚訝的叫了一聲。
舒寒跟宋易遲同時轉頭,舒寒眯縫著眼,帳篷前的燈有些暗,人臉勉強看個大概,他短暫愣了愣:「梁爽?」
宋易遲則是好奇的打量來人,相當年輕的一張臉,軍裝整潔,身姿挺拔,尤其那走路步態跟舒寒有幾分相似,又管舒寒叫隊長,所以這是他以前的戰友?
「真的是你!」梁爽幾步跑過來,眼中亮閃閃的,「你怎麼到這兒來了?」是回來了嗎?
舒寒樂了,不客氣的彈了他一個大腦崩兒:「還能怎麼來,當然是逃難來的。」
「對對對,看我一高興腦子都不轉了。」梁爽想起這裡不是軍區,是聯防基地大門口,道自己傻了,問個白痴問題,「你,們是要抽血?那快進去吧。」他剛說「你」,猛地發現還有個沒說話的宋易遲站在邊上,忙把「們」字添上。
看站位:並排,看間距:一臂之內,是舒隊的熟人。
他在宋易遲看他的時候,也偷偷把宋易遲打量了一番,好高,跟舒隊差不多,好斯文,應該是辦公室人員,眉眼溫和,長得也不錯,而且舒隊撩簾子讓他先進去了!
這是關鍵!
梁爽興奮的雙眼更亮了,悄咪咪跟在舒寒背後進了帳篷,看到宋易遲和宋母講話,小聲問:「舒隊你這是定下來了?」舒寒一個眼刀扎過去,梁爽立馬兒站直身子,得,他不問了還不成麼,食指和拇指相對,從左邊嘴角劃到右邊,做了個拉鎖的手勢。
舒寒滿意的揚起眉梢,站到宋易遲後面等護士抽血。
帳篷裡只剩下宋母,其他人往前登記去了。梁爽繞到另一側某名女醫生身後,倏然伸手扳住她的臉,強制轉向舒寒方向。女醫生剛要罵是哪個混球,嘴張到最大,沒等聲音出來,注意力聚焦到視線正中,一個穿黑色外衣的人身上,即使只有後腦勺跟背影,她也不會認錯。
「啊——!舒隊!」吸到最足的肺活量,這一聲吼得帳篷外都能聽見,而且由於太過激動後面走音了。
第二次被叫,舒寒沒有第一次那麼意外,倒是宋母愣了,一時沒聽清大嗓門在喊什麼,她歪頭越過兒子瞅見個年輕丫頭蹦到舒寒身上,不誇張,真是用蹦的,因為她矮。
當然這個矮是相對而言,參軍有最低身高標準,但面對25公分的巨大差距,她激動之下絲毫不在乎形象。
遇到昔日隊裡的戰友,舒寒同樣發自內心的高興,難得配合著彎下腰遷就了女醫生的身高:「你也在軍區?」
不能得寸進尺,女醫生徐嬌相當瞭解舒寒,抱一下過過癮很快鬆開了,圓眼睛笑得變成了小月牙兒,只見她抬手很哥們兒的用力捶了下舒寒,假意抱怨:「是呀,我兩年前調回來的。倒是你這麼長時間不聯絡,上哪兒樂不思蜀了?」
別看徐嬌是軍醫,又矮又萌,卻是個敢跟男兵掰腕子的怪力女,梁爽不由替舒寒捏了把汗:「神奇女俠耶您手下留情,舒隊肩上有傷的。」
「呀我都忘了,都怪你當時擅自從醫院逃跑,連招呼都不打,等我回來才知道你早走了。」徐嬌趕緊收手,放在嘴邊輕咳一聲。
舒寒:……
他是正正經經的出院好麼,為了躲人才提前三天而已,醫生也是簽字同意了的。
徐嬌還要繼續說,梁爽趕緊拉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