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的郝教授驟見宋易遲遭到襲擊,心中一喜,滿以為計劃成功了,誰知舒寒這次不知怎麼只把人摔在地上,並沒如他所想對宋易遲動手,反而在聽了宋易遲的話後,利落站起身將人放了。
放了!?居然就這麼放了!
整間屋內除了李教授,其他人都一臉驚訝,尤其是監控人員,驚得下巴快掉了,自從63號被關起來,敢進去的人沒有一個能倖免,全都躺著出來,今天這個年輕研究員究竟有何神通,還是說臉真的那麼重要嗎?
舒寒放開對宋易遲的鉗制,盤著腿坐在墊子上,宋易遲緊跟過來坐到他對面:「你怎麼不說話?」
舒寒無言的仰起頭,拉開衣領露出項圈,這玩意兒正卡在喉嚨,所有實驗組的人都不能說話,估計是研發區為了防止訊息洩露。
宋易遲雙目圓睜,驀然呼吸一窒,市的人不僅把舒寒關在這裡,監控起來,還要這樣對待,跟動物有什麼區別!這個認知讓宋易遲內心掀起巨大的憤怒,手中拿著的取樣包差點被攥碎,他死死咬住嘴唇,嘗到滿嘴鐵鏽味。
舒寒見宋易遲怒極把嘴都咬破了,眼中露出深深的哀傷,卻無法安慰,監控全天都開著,他連自己被誰設計的都不知道,更不敢讓人發現宋易遲跟他認識。剛才沒對宋易遲動手說不得已經惹人起疑,他不能再有任何動作,希望這小子機靈點兒別露出馬腳。
看這小子的裝束十有八/九是從二軍混進了科研組,不過兩人從沒打過照面,宋易遲應該不是市這邊的人,他能安穩到現在,說明自己的敵人並未找他麻煩,舒寒一直懸著的心略微鬆了松,其實他被困在這裡最害怕的不是隨時可能會死,而是怕有人對毫無防備的宋易遲下手。
好在宋易遲也明白眼下情況未明,不是表現出來的時候,他意識到舒寒沒有相認是對監控有所顧忌,很快斂起所有不合時宜的情緒,心下多了幾分警惕,飛快思索著如何才能在監控下與人交換資訊,問問怎麼回事。
「先做個自己我介紹吧,我姓宋,是軍區科研小組負責細胞培育的人,你呢?」說完,他友好的向舒寒伸出掌心。
能出聲說話的只有他,宋易遲謹慎引導著話題方向,在不令人起疑的情況下,儘可能多的給舒寒透露自己這邊的訊息,同時他也盼望舒寒給出提示,讓他知道一個多月前的任務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變故,導致這人變成實驗組的一員。
舒寒坐在正對攝像頭的地方,面無表情用餘光盯著宋易遲看了半晌,似乎在衡量話裡的真實性,最終抬手在對方手心劃拉幾下,從監控裡郝教授他們看不到細節,只認為舒寒同意交流。
宋易遲看清字後心頭猛跳,因為舒寒寫的是一個「黃」字。
不知為什麼,兩人默契的配合在這裡出現了誤差。整棟實驗樓裡,只有姓黃的女人展露過殺人意圖,其他研究員沒有異常,舒寒不確定仇家會不會找上宋易遲,本意是想提醒他以後小心姓黃的人;宋易遲誤以為舒寒藉機給出提示,讓他有調查方向,以便弄清事實真相。
舒寒寫完字後眼神往下一瞟,指著宋易遲放在手邊只有巴掌大的黑色小包。
「哦這個是……是取樣包,我想……」面對舒寒,宋易遲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要抽血做實驗的話,抿著嘴沉默了。
舒寒倒不介意,眯了眯雙眼,坦然的撩起袖子,宋易遲發現他手臂上有兩塊紫色淤血,不知道怎麼磕的,心疼的低下頭,附上手用異能幫他消除。
郝教授發現舒寒躲了一下就妥協了,奇怪的看向李教授,他想不明白今天63號面對宋易遲,為什麼突然開始合作了,李教授知道宋易遲是治療異能者的事情,他一說,倒讓郝教授茅塞頓開,對呀,他們怎麼就沒早點兒想到找個治療異能者來幫忙實驗呢,說不定可以減少強化劑的副作